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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俞礼这边的时候,舞姬驻足停了下来,皱眉往这边扫了眼,问道:“这是新来的小倌?”
小丫鬟一听炸了,公子可是他们楼里最尊贵的客人,柳眉倒竖正要驳回去,俞礼拉了她一下,朝那名舞姬礼貌地笑了笑。
舞姬却是满脸不耐,丢下句“不要搅了我好事”,便又急冲冲走了。
俞礼倒是没什么反应,伸手接着烤火,很快将这个小插曲抛在脑后。
正这时,刚去打探消息的小丫鬟回来,兴冲冲地跟大家分享:“你们猜怎么着,难怪苏姑娘这么着急,听说第九层来人了!”
摘月楼第九层,从来接待的都是站在金字塔顶尖的人,就连恭亲王都只能宴请第八层,如今商熔势微被禁于府中,可想而知,第九层来的是谁。
俞礼正翻转手背烤着火,闻言一顿,脸色刷地白了。
摘月楼第九层,商炽面色阴郁地推门而入,舞台上的舞姬正千娇百媚地扭着细腰,乐声悠远,摄政王孟常诸靠窗而坐,慢条斯理地替桌上的两个杯子斟着酒。
行舟褪下商炽身上积雪的大氅,随后跟一众侍卫守在外面,严阵以待。
商炽接了孟常诸递来的酒一口饮尽,冷声道:“你若多废话半句,朕保证,让你浑身是血地爬出去。”
“圣上,臣也是在为您考虑。”孟常诸慢腾腾地又给他续了杯酒,道:“你因为选妃之事几乎得罪了整个朝堂,文臣们恐生异心,而因卿家倒台,武将无人可用,文武两派得不到制衡,你若想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只能提拔武将,将文臣的权压下去。”
商炽冷飕飕看着他:“你认为朕不知道这些?”
孟常诸笑道:“圣上自然是知道的,臣之所以邀圣上出来,一是觉得圣上对臣多有误会,有一点小心意献给圣上,二是想求得圣上恩典,提上来的武将中给臣两个份额,臣不为别的,只为来年与北戎国开战时,能有臣的一份。”
孟家可以说与北戎的矛盾历史悠久,早在百年前,孟家实则是北戎的一支权势堪比王室的家族,之后北戎王忘恩负义,将孟家赶尽杀绝,只有孟太后这一脉逃了出来,在宫王朝扎根,后又因为宫王朝与北戎交好,想将他们交出去,走投无路之下,孟氏勾结商氏,翻覆了宫氏皇权。
这恩怨一直延续到孟常诸这一辈,都还没了结。
因为是外族,孟常诸与孟太后都生得眉眼深邃,颇有股异域美,这流传血脉里的狼子野心,也是如出一辙。
商炽嘲讽道:“朕凭什么让你得势。”
孟常诸笑得跟个狐狸似的:“臣前段时间抓到个从宫里逃出来的贼子,臣想着,或许圣上很需要此人?”
小丫鬟绘声绘色地形容了外面有多热闹,金盔银甲的兵老爷将摘月楼全围了起来,似乎还停着摄政王的船只,就是不知,会宴的另外一人是谁。
大家纷纷好奇地猜想,甚至怂恿着俞礼带她们去摘月楼外远远望上一眼,俞礼脸色不是很好,理智告诉他此时应该躲回自己那个院子里,不去沾染这些是非,可抛开理智,俞礼也很想去看一眼。
远远看一眼。
他辛辛苦苦给商炽铺路,商炽终于登上皇位,他还没看过成为皇帝后的商炽,是什么模样。
一想起自己如今生死未知,商炽就要选妃,俞礼就觉得生气,真是当爹的不如丑媳妇,商炽这也太忘恩负义了!
反正都要离开京城了,不如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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