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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折的孩子,俞家暗度陈仓,将你救了回来,救回前朝唯一正统的皇室血脉,你说,他们想做什么呢?”
“那年监天司的人来报,天上出现三星齐聚,可朕只有两个儿子,何来第三颗星,那时朕便知道,宫皇室必有遗孤在世,朕出动所有锦衣卫,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放过,终于找到你时,你已经七岁了。”
这会儿俞礼整个人已经被水淹没,窒息感一波波传来,隔着晃荡的水和呼气时产生的气泡,俞礼看到昭兴帝提笔,正写着遗诏,而后落下玉玺,定下此后一切风云。
昭兴帝看向眼睛慢慢阖上的俞礼,疲惫地笑了声:“随后你就大病一场,从此失明,让朕觉得你已经构不成威胁,巧得是熔儿体质虚弱也跟着命悬一线,朕只好试试,用换命药将你身上的帝势转移给熔儿,三星相争,此消彼长,熔儿果真挺过了鬼门关。”
宫皇室与商皇室历经百年的纠葛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深,昭兴帝气息渐弱,手里压着那封遗诏,他想,从此以后,就该尘埃落定,商王朝也终于稳固了。
突然间,一声极为震荡的爆破声响起,暗门被人强行破开,大军涌入,商炽脸色铁青地冲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俞礼淹没在玻璃墙后的深水里,他墨黑的长发飘散在水中,一袭长袍微荡,四肢皆被镣铐所缚,那张脸已经苍白到极致,眼睛也闭着,像是没了气息。
商炽的呼吸一瞬间停止了,这个天地变得极为安静,唯有他砰砰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如同催命符。
行舟紧随其后跟进来,看到这一幕同样失声了,忙慌慌张张指挥人破开那堵玻璃墙。
然而听说这墙五头牛都破不开,这么短的时间上哪去找六头牛。
商炽眼睛充血,几乎跌跌撞撞才走到玻璃墙面前,手握成拳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将这堵墙砸烂,可他砸得拳头血肉模糊,在玻璃墙上留下可怖的血污,也没能让这堵玻璃裂开一道缝隙。
他大喊着俞礼的名字,期望沉没深水中的人能给他一丝一毫的回应,然而这堵玻璃墙后仿佛隔绝着另一个世界,对外面的疯狂、惊惧充耳不闻。
昭兴帝抬眼看着,用最后一口气笑了声:“炽儿,从今以后,再也没人能影响你了。”
那笑容病态又癫狂,他自认为自己所做都是为了商炽好,等年少轻狂过后,商炽会感激他的。然而昭兴帝的笑容突然间僵在了脸上,眸子里映着商炽回头怨恨的眼神,那深切的恨意让任何人都为之悚然。
昭兴帝这口气终于戛止,戛止在商炽的恨意中。
因为这股恨,让商炽爆发全力,狠狠砸向那堵墙,终于听见一道玻璃破碎的咔嚓声,那一声十分轻微,几乎听不见。
这一声,却代表了昭兴帝失败的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四……份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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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50、第五十章
宫变之争尚在收尾,所有太院的御医就被召去了太和殿,昭兴帝陨落的消息跟少师大人窒水比起来,似乎微不足道。
毕竟昭兴帝的死,已经是注定了的,不可逆转,他死了会有新帝上位顶替,但少师大人则是朝中如日中天的权臣,他的生死牵扯的太多,没人能替代他在内阁的位置。
整个太和殿愁云惨淡,御医一波波进去,又一波波被打出来,整个暖阁烤得跟火炉似的,冷汗热汗夹在一起,跪了满地的众人很快汗流浃背。
俞礼面白如纸地躺在床上,气息弱得甚至察觉不到,在一位御医企图按压胸口让他将卡在咽喉的水吐出来时,那口气甚至断了。
宫婢行走时衣摆扬起风,拂过炭火盆带起星星点点的火星,除此之外殿内静得死寂,那名御医手一抖,扑通跪了下去,一个劲磕头:“殿下,少师大人……薨了。”
紧随着,殿内的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将头磕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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