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1 / 2)
遣,有眼力的都看出,这些禁军全都是练家子。
京城大多禁军都是混吃等死没有真本事的,岂能与镇北军抗衡,然而这些却以一敌十,很明显他们并不是禁军!
众人只觉自己身陷囹圄,每一步都被算计着,唯独俞礼反应过来,联想起之前京城的失火事件,恐怕商炽正是在那个时候,不动声色地将京城大部分兵力调换成了自己的人。
正在众人躲避着不长眼的刀剑时,孟太后死死瞪着商炽以命相护太子少师的那一幕,嘴里嗬哧流着血,神似癫狂,喃喃道:“又是一位美人,哈哈,你说,炽儿会不会走你的老路呢。”
没人知道她是在对谁说,待俞礼留意到那股视线看去时,孟太后的双眼涣散无光,气息已绝。
但那股极为怨念的视线仿佛依旧注视着他,让俞礼通体生寒,心头宁绕不散着阴影。
纵然间他被人拉了一把,一柄长刀凛冽地劈过俞礼刚站着的地方,劲风吹得俞礼衣袂飞舞,他心有余悸的看向将他护在身后浴血杀敌的商炽,默默将手抽了回来。
大殿里乱作一团,朝臣们慌乱地寻求庇护,商炽转头看了眼俞礼,还未来得及说话,卿疆趁他未留意再次挥刀砍来,商炽抬剑抵挡,等再看过去时,俞礼已站远了,那袭墨衣疏远清冷,刻意回避着他。
卿疆奋力将长刀压下,咬牙道:“跟我打,还敢分心。”
商炽这才看向杀红眼的卿疆,冷笑了声:“你已经老了。”
没有任何一位将士愿意听人说自己老,卿疆同样如此,只觉愤怒无比,抽回长刀狠狠再次砍下,转瞬间跟商熔过了几十招,随之卿疆也发现自己真的老了,越来越力不从心。
大殿内很快血流成河,哪怕商炽的人在尽力护着每一个无辜之人,但还是有不少朝臣被卷入这场厮杀而折损。
俞礼肺腑突然剧烈地疼痛,他脸色惨白,几乎瞬间脱力地软倒,满地死尸的大殿纷乱无比,执书好不容易在这片混乱中找到俞礼,连忙上去扶了他一把,焦急道:“主子你怎么了?”
“安排好了吗?”俞礼紧咬着牙挺过这阵疼痛,额头冷汗淋淋。
执书道:“宣姑娘进去了,我亲自送去皇帝寝殿的,这次定能取得圣上的血。
俞礼皱眉问:“寝殿外没有侍卫?”
执书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似乎……并没有。”
俞礼意识到不对,神色暗了下去:“太顺了,不应该……”
就算昭兴帝病重,也应该有许多人守在门口,如此关键时刻,岂能那么容易靠近昭兴帝。
那夜俞礼跟宣家父女商量了许久,才决定让宣柳洇扮作御医趁乱混进去,且成功率依然微乎其微,可如今这情况,顺利得让人生疑。
正这时傅渊带着一拨人过来,俞礼没顾得上多想,将昭兴帝给自己的那枚令牌交给傅渊,忍下腹部的疼痛迅速道:“叫你的人去将镇守西南东三门的人弄进来。”
如今谁也靠不住,俞礼唯一能相信的就是将他一手扶持到这个位置的傅渊。
“好。”傅渊接了那枚令牌,一队侍卫护送着他快速往外杀了出去。
但光有这些依然不够,卿疆手里的镇北军甚至能踏平整个京城,一旦他失控,后果将不可预料,俞礼急得眼前泛花,几乎站立不稳,他应该再谨慎些,商炽……商炽这么敢,难不成有后招?
可什么能压制住镇北军呢,商炽要拿什么压住镇北军!
正此时,商炽与傅渊刀剑交锋,爆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而后双方均被这股力道震退,傅渊直接倒飞了数十尺远,商炽以剑抵地也才堪堪停下,背后的伤裂出血,玄黑的衣袍看上去像是湿了一块。
俞礼扶了商炽一把,低声问道:“你没后招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