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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礼第一次见阿姐这么强硬的一面,正想退让时,恭亲王却讽刺道:“对于你来说,是不是节庆又有何区别?”
俞浮禾看着他,轻咬嘴角,惨然一笑:“是,在这深宅中,无论哪一日对我来说都是行尸走肉,阿礼难得与我相聚一日,你竟也要夺走么?”
炭炉窜起火焰,锅里的水沸腾开来,咕噜咕噜响着,下人们全低垂着头默然无声,他们似对这样的场面习以为常,并不掺和。
俞礼打断这份沉默,道:“好。”
恭亲王当先迈步出去,俞浮禾拉着俞礼的手微微颤抖,死也不肯放:“阿姐从不愿让你插手进皇权争斗中来,若是因为我的关系让他们染黑你,我……”
“不会,姐夫估计只是随便找我说两句。”俞礼笑了笑,抽回手道:“我去去就回来,阿姐给我留几个饺子。”
书房内,恭亲王拾着残局黑白子,对装瞎摸索着进屋的俞礼道:“别装了,过来跟我下一局。”
俞礼:“……”
有点尴尬。
恭亲王是在诈他还是真知道了什么?
俞礼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假笑了声,道:“姐夫在说什么?”
恭亲王好整以暇地看向他,道:“你若真支持七皇子,又何必惧怕被我发现你不是个真瞎子呢?”
俞礼心底生寒,黑纱后的目光从涣散到拢聚一点,转瞬间已思考好退路。
“我自然是支持七皇子的,更何况如今太子人都没了,今日我来不仅是与阿姐过节,也给姐夫带了礼物。”
“哦?”孟常诸挑了挑眉,状似期待道:“什么礼物?”
俞礼走过去坐在棋局的另一侧,纤长细指捻起一枚白子,道:“姐夫不是要下棋吗,我许久没动过了,你可要让让我。”
恭亲王自是有耐心跟他耗,拾了枚黑子率先占据一角。
两人落子都快,很快棋局进入白热化阶段,孟常诸每一子都咄咄逼人,俞礼看似的退让,却能在他不留意时,顷刻吞没他半壁江山。
到最后,竟是恭亲王这位酷爱专研棋局的输了。
俞礼这才道:“圣上让我肃清内阁,把内阁里几只暗鬼揪出来,这其中可有姐夫的人,我怕一个不小心,大水冲了龙王庙。”
恭亲王摩挲着棋子道:“你查到有哪些?”
“近乎一半我都有所怀疑。”俞礼跟恭亲王打着太极,并不说确切的人名,只是将信与不信的选择权交给他:“冬至,我送给姐夫的礼,就是入内阁的名额,姐夫可以派一个自己信任的人,待我肃清内阁填补空虚时,向圣上提议插进去。”
俞礼料想恭亲王叫他来也是为了内阁之事,说完便起身告退,留恭亲王自己思索。
他巧妙的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上,让恭亲王无暇计较他装瞎之事。
回到内厅,俞浮禾还在包饺子,而刚刚下锅的那些全都已经煮烂了,糊成一团堆在盘子里。
灯光下,俞浮禾双手沾满了粉屑,面前桌子上包好的饺子堆成了小山高,她仍继续着,细看目光虚浮,心思根本不在饺子上。
俞礼走过去时还将她吓了一跳,俞浮禾回过神,笑道:“他没为难你吧。”
“没有。”俞礼忆起自己走时恭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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