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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起来。傅渊喝完手里那杯茶,起身道:“少师大人可知权力为何如此吸引人?”
待俞礼从思绪中回过神,傅渊已经离去,只留下这一句让人深思的话,仿佛引诱般,不停地在俞礼脑海里回响。
俞礼深知自己对权势并不感兴趣,他不过是想将商炽的正能量值加满,说不定还能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可他发现,最后都绕不开这些。
加正能量值的前提是,他得在这样的环境里活下来。
冬日清寒,从摘月楼出来,俞礼拢手呵了口气,方觉暖和了些,他拢了拢氅袍,将大半张脸埋在毛领子里,正要上船,被一道魅惑好听的声音唤住。
回头一看,玉如兰站在灯影下,艳美的一张脸看到他笑得耀耀生辉:“草民听闻少师大人来了摘月楼,便想着在这儿等等,说不定能见着,没想到还真见着了。”
俞礼微微一笑道:“世人千金难买见如兰公子一面,我又何德何能得你诸多照顾。”
之前的事,俞礼还没来得及跟玉如兰好好道谢。
玉如兰竖起手指抵住他欲要道谢的唇,弯眸道:“为大人做任何事都可以,能为大人做事,是我的福气。”
俞礼微微愣住,至今都不明白玉如兰是为什么。
他突地想起孙意衡等人惨死之事,试探道:“那要是有人欺负我呢?”
玉如兰的眼神冷了下来,声音幽幽的:“欺负大人的,都该死。”
内阁之事繁多,俞礼自入内阁后,也成了朝起暮归的工作狗,每日埋首在堆积成山的奏折里,为皇帝分类轻重缓急之事,提前书上批改意见,再与内阁大臣们提前将其中的要紧事拿出来探讨一番,好确保早朝时能自如应对百官刁难。
这期间,皇帝一直卧病在床,皇太后垂帘听政,恭亲王在旁辅助,俨然一副七皇子当朝的架势。
而太子幕僚陆续被打压,在朝中越来越没发言权。
俞礼除了每日的公务外,还有一项额外任务,离宫前向昭兴帝汇报朝中的情况,偶尔皇帝有了精神,会赋题让他作几首诗,昭兴帝似乎很喜欢听他作的诗,俞礼便随了他的喜好,写皇帝喜欢听的盛世。
昭兴帝披着皇袍坐在榻上,执笔将俞礼颂的诗写了下来,浑浊的眼中亮起光亮:“大商若真能如明寂诗中这般,朕又如何迟迟不肯咽下这口气。”
钱亿正在旁边斟茶,闻言忙跪了下去:“圣上千万别再说这等话吓唬奴才了。”
昭兴帝笑了两声,挥了挥手让他下去,暖阁内独留他跟俞礼后,才放下未干的宣纸,慢悠悠说道:“你这几日在内阁可还习惯?”
“各位大人对微臣多有照顾,一切尚可。”
俞礼猜出昭兴帝有事吩咐,默默等候着。
昭兴帝微倾茶盏抵着茶沫,喝了口热茶,才道:“你可知朕派你去内阁的意图?”
俞礼垂头道:“不知。”
“爱卿如此聪明,怎会不知。”昭兴帝放下茶杯,目光锐利,帝王之威压顶般罩了下来:“朕要你肃清内阁,内阁里,必须全是朕的人。”
俞礼起身跪地,在昭兴帝的注视下,恭敬道:“臣遵旨。”
从宫内出来,太阳已懒惰地下了岗,躲在云层后,天也跟着阴了下来,执书一路沉默地扶着俞礼,突说道:“主子变了许多。”
俞礼笑了笑,问:“哪变了?”
“以往,主子从不会屈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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