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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终他连太子少师真容都没见着,就被摆了一道,不得不服。
唯一庆幸的是,俞明寂去朝廷打拼了,而没有继承俞家翻云覆雨,否则商界就又多了位劲敌。
此时,太守府内,俞礼不骄不躁,立在案前学着商炽的模样提笔练字,将外面的喧嚣避于耳外,执书候在一旁,说道:“主子,探子来报,圣上前些日子又咳血了,京中局势日渐紧张,如今金陵之事已告一段落,是否该随傅相回京了?”
执书直到此时才深刻认识到,主子藏得有多深,就连他这个自小伴其长大的贴身人都看不透,那一袭墨白长袍仿佛染尽了世间墨彩,浓黑下是澄澈的白。
天气转冷,俞礼披了件大氅,放下笔转了转手腕休息,黑纱后的目光落在窗外未化的寒霜上,片刻后道:“下午我去江边一趟,走前得跟商炽说一声。”
如今金陵藏了各方人马,都想在这个时候要了商炽的命,他在这里只会让商炽分心,还不如回京城去,提前筹谋。
第三条河道已接近尾声,最后只要打通接口处,这片水域就会形成一种自然循环,往后百年将不再受水患侵扰。紧要之际,商炽又遭了几次暗杀,一次比一次要命,行舟李向等人轮流守在暗中,每次险些抓到杀手时,都被人给自尽了。
这次行舟又抓到个潜伏的杀手,捏着他的牙关将藏在舌下的毒给掏了出来,他以为这次万无一失,将布条一股脑塞到他口中,嘚瑟道:“我看你还能怎么死。”
一支利剑突破开层层守卫,啾地一声,待人反应过来,已刺中了杀手心口,血流如注,杀手倒在地上,已没了气息。
行舟狂了,暴躁地跳脚道:“你们还笑!你们还笑,啊啊啊啊气死我了!”
暗卫们憋着气,他们一般情况都很严肃,除非真的忍不住,才会短促地发出一声气音。
俞礼正在这个时候从马车下来,行舟踹了脚地上的死尸,正要叫人去喊太子爷,俞礼摆手叫住他,道:“我自己去。”
暗卫们虽然一直在江边,但也听说了俞礼在金陵的一番手段,对这位少师大人从可有可无,到如今敬佩无比,加之俞礼生的副天人之姿,有几个难免心猿意马,被行舟瞧见了,狠狠瞪了一眼,压低声音警告道:“都别想了,我们太子爷的。”
俞礼听到这句,心神晃了一瞬,随后在心里反驳:你们都是我老婆。
等他帮商炽打下这片天下,大房二房三房四房挨着来,只要肯嫁他,是男是女来者不拒,反正他家养得起。
到了岸边,俞礼远远瞧见营帐前商炽正跟常义等人商议要事,众人脸色沉重,似乎商议之事并不乐观。俞礼在旁边等了等,想等他们说完再过去,商炽抬眸时看到他,低声说了几句,众人都领命下去了。
常义路过俞礼时,道了声少师大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见商炽过来,到底没说什么,拘了个礼便走了。
俞礼一脸莫名,商炽将他盯着常义的目光掰了回来,冷下脸道:“常义比我好看?”
俞礼笑了下,思索着点了点头:“虽没你好看,但我就吃那一口,老成稳重,举止有度。”
他瞟了眼商炽捏着他下颌的手,提醒道:“可不像某人。”
周遭空气都降了个温,商炽松了手,看向常义的背影若有所思。
俞礼心头一咯噔,暗道不好,商炽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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