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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欲盖弥彰的动作反而让俞礼脸红了。
他们清清白白,多么寻常的徒弟背师父尊师重道的画面,怎地这些人搞得他们像是地下情似的?
俞礼越想脸越红,在商炽耳边轻声道:“他们似乎又误会了。”
行舟望着天空的表情,时而咬牙切齿,时而抑郁成疾,时而无可奈何,时而勾起淡笑,俞礼有些担心这孩子的身心健康。
“不用管他们。”商炽一贯的霸道,将他放在干地上,说道:“你若要人,去跟李向说声就是。”
商炽叫来行舟送他,说完正要回去处理决堤的事,俞礼突出声问道:“为什么不让我插手贪污?”
“京城的水太浑。”商炽顿了下,转身看向干干净净站在水岸上的俞礼,那袭墨白衣纤尘不染,随风翩若惊鸿。
而他们都是腌舎里的人。
如今整个山寨都被隔开,没染病的人搬去了金陵太守府,俞礼刚找完李向要人,就听到府门外传来喧闹声,正要回去挖河的行舟顺道凑过去看了个热闹。
人群正中,倒了一人,形容癫狂,外露的皮肤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疙瘩,他使劲挠着,挠得满地都是血还不痛快。
旁边跪了位老人,哭喊着求少师大人救命。
行舟吓得脸色苍白,掩着口鼻退了几步,正要回去叫人,一行精卫破开人群,以身体筑成一堵墙,将之隔绝开。
俞礼随之而来,所有人都看向他,都等着他撑起这片分崩离析的天。
“送去山寨,严查山寨里是否有人偷跑出来,将这里所有人都带回去观察。”俞礼一口气快速吩咐完,精卫立即行动,没人发现俞礼握着盲杖的手指微微颤抖。
急症一旦脱离山寨的控制,之后便是整个金陵沦陷,金陵过后,是商王朝。
面前这人病得似乎比山寨里那些更严重,绝不是一夕染上的。
病源……病源到底是什么。
正此时,刘伯急冲冲跑过来,说道:“主子,山寨里的人闹了起来,说是病好了要回去,侍卫已经拦不住了。”
一件件接踵而至,俞礼病刚有起色,就又扎进了劳累的公务中,他叫刘伯备了马车,将金陵这边压了下去,就赶着往山寨去,行舟看不过去,拉住他道:“你好好养病吧,我去叫殿下过来处理。”
“你也看到,第二条河道破了口,接下来商炽只会比我更累,我做的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而已。”俞礼抽回自己的手,正要上车时,肺腑一痛,弯身撕心裂肺地猛咳起来,他眼前阵阵泛花,喉间腥甜。
那一刻俞礼痛恨自己这具身体,病来时连站立都艰难,如果他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能肆意奔跑,能放纵喜怒,他所有的想法也不会仅仅局限于这身外的三亩地内。
刘伯搀着他,心疼道:“主子,您歇着吧,奴去想办法。”
俞礼摇了摇头,坚持上了车,马车刚启行,停顿了下,紧跟着行舟憋红着小脸钻进了车内。
一路去到山寨,如今这边整座山都被侍卫严密控制起来,山脚染病的亲人在闹着要见一面自家人,山内染病的人也觉得自己痊愈了,闹着要出山。
俞礼的马车刚一到,那些难民群涌而上,闹哄哄得要俞礼放人。
“就算你是大官也没理由无缘扣押人这么久!”
“我家孩子病都好了,还关在那个寨子里肯定又会染上,您就把我儿子放了吧。”
“就一个病而已,至于如此大题小做吗,快把人放了家里还缺人手搭房子呢!”
这些人将俞礼坐的马车团团围住,就连精卫都斥不退,有的人甚至拿石头砸马车,一时场面喧嚣无比,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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