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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朝后,官员们一个个围上前,拱手道贺:“恭喜少师大人,贺喜少师大人,因祸得福,又升官了!”
俞礼敢说,在场没哪个是来真心道贺的,但他实在没力气怼回去,跪得太久,现在不止头疼,腿还疼,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昏昏沉沉地过了殿门,一眼就看见站在外面的商炽,俞礼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想假装没看见错身离开,小暴君偏不如他意,开口叫住他道:“师父。”
那一声阴恻恻的,俞礼有种被死神盯上的错觉,回头看向商炽,却见他眯着眼笑盈盈的,腰身没弧度地微微前倾了下,作了个揖,便拂袖而去。
俞礼腿一软,差点跪下。
新任太子少师被抬回去整整躺了五日高烧才褪下去,这期间灌了多少坛药都数不清了,但丝毫也没让他心里对商炽的恐惧散去丝毫,导致就算褪了烧,也卧病了大半个月才恢复些活气。
原文中,暴君商炽发明过十大酷刑,每一样都能让犯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且这每一样,都是从帝师俞明寂身上实践得出的。
俞礼只要一回想起商炽最后看他时的眼神,晚上睡觉都会做噩梦。
刘管家端着药进来,瞧见主子气息又恹了些,着急道:“刚还好好的,这又怎地了?”
“我觉得闷,想出去走走。”房间里满是经久不散的药味,俞礼不想再窝着了,他得打起精神来,既然没能逃离京城,就必须面对之后将会发生的一系列事,商炽登位是不可逆改的,他必须让俞家从皇权争斗中脱离出来。
“主子要不再躺几天吧。”刘管家目光闪躲,迟疑道:“现下外面对主子的评价不太中听。”
俞礼刚想说并不在意,可想起原主人设,只好浮出怒容道:“他们说什么了!”
“说……说主子你买官。”
俞礼本家在江南,是商王朝的第一富豪,每年捐给朝廷的银子占国库的一半,当年这个娇生惯养的草包少爷贪图好玩跟着朋友一起上京赶考,没想到莫名其妙就中了个三甲,从而入朝当起了官,还每年都会升一级。
一个草包,还是个瞎子,原本并没有做官的可能,可昭兴帝不知怎么想的,生生将人留了下来。
这官,俞家还真买的光明正大,走的是合法正规的途径。
俞礼总觉这其中有猫腻,可原文对这一角色的描写并不多,一时也想不出是哪的问题,一想就头疼。
被刘管家逼着把药喝完,外面小厮拿进来一封信柬,道:“主子,有个奇怪的人送来封信,上面盖着皇亲国戚的印泥,奴才不敢耽搁,赶紧给您送来了。”
俞礼若有所思地接过信,问道:“送信那人可还说了什么?”
“别的倒是没说什么,就留了句,恭亲王妃很想您。”
十五的月亮是每月里最圆的,硕大一轮玉盘映在船坊后,倒影在河面也是一出美景。
商王朝袭了前朝的礼节,每到十五,晚上就最为热闹,无论大人小孩都会上街游玩,点个花灯猜会儿灯谜,再听听戏曲喝盏小茶,颇为快活。
所有人都快活,除了俞礼,今日便是跟恭亲王约定之日,他由执书领着一路到了西湖边,刚下马车,就有一艘小船驶过来,载着他们往湖中心的小楼去。
恭亲王名义上邀请他个瞎子去赏月,实则估计是想试探他的立场,成了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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