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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们一滞,面面相觑了两秒,支支吾吾道:“因、因为那胡……”
一句话尚未说完,宗门内便走出一位内门弟子,身着华贵紫衣,神态恭敬道:“妖鹤长老,掌门有请。”
现任掌门是上任掌门的儿子,性格温吞又沉稳,修行不如妖鹤,年纪比少蘅还小,却端的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话痨又唠叨,硬生生活成了男妈妈的样子。
桥雀本能的不想过去听唐僧念经,只是一想到对方深知妖鹤秉性,无事不会轻易打扰,便按捺下私人情绪,苦着脸与那名弟子前往太虚宫。
太虚宫内,掌门正在翻阅书籍,瞧见他们进来,率先驱散了殿内弟子。等宫内只剩下他与桥雀,他才站直身体,深深叹了口气,絮絮叨叨道:“你这一趟不是去采天煞莲的吗?怎么会和那种小人有接触?况且都和对方结仇了、为什么不斩草除根杀了那无耻小人?如今他找上门来,散播谣言,就算我们护你,外界的人也不会信呀。你身怀媚骨,本就被世人恶意揣测,之所以没起大波澜,靠的全是当年杀退魔修、和这些年当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
桥雀被念的头大,不得不抬手中断道:“等等,你说的小人是谁?找上门是什么意思?叶奉之在哪?他怎么受伤了?”
掌门咦了声,没在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欣慰道:“你出去一趟,连话都变多了,这很好,毕竟剑道并非无情道,我们作为人族修行者,绝不可忘却初心,沦为冷血的杀戮兵器……”
桥雀转头就走。
掌门连忙拽住他,好声好气的哄道:“是师弟的错,清鹤师兄剑心通明澄澈,心中自有定量,无需旁人指点,是师弟教导弟子众多,这才一时说岔了,清鹤师兄莫恼。”
桥雀顿住。
妖鹤的交际圈极小,最珍视的师父去世后,便只有掌门和少蘅会唤他旧日道号。是以他虽性子清冷,却会在这两人面前多一些耐心。
掌门又哄了他两句,见他停下脚步,不再有拂袖而去的迹象,便柔声回答起他刚才的疑问:“那小人名为胡满,上月来到清虚宗,非说你与他行了夫妻之礼,后又改变心意、心狠手辣的废他修为,重新回了清虚宗当长老。”
“我知晓你性如冰雪,绝不会做这种事,便打算将他扣押审问。然而那胡满似是背后有高人相助,我一露面,来不及动手,他就顺利逃走,直到第二日再来嚣张挑衅。”
“我虽修为平平,比不过师兄们,平日里的精力更多都放在门派里,但也是个元婴修士,如何能叫一个碎丹小人随意折辱?所以我事后仔细调查,多方观测,终于发现了蹊跷——那胡满逃窜之术,是魔修的手段!”
“自百年前的大战后,魔修便一直蜷缩在魔界里修生养息,如今卷土重来,定是恨你当年一人一剑杀退他们三千里,这才使出此等毒计,不费一兵一卒的置你于死地!”
掌门越说越愤慨,桥雀却自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
等掌门说完,他才平静道:“宵小之辈,杀了便是,何须动怒。”
掌门头疼的叹气:“话虽如此,可我们对魔修那边一无所知,便是想追寻魔气去找胡满,也要考虑这是不是魔修特意布置的阴谋诡计与陷阱……”
他有些羞愧,显然是在为自己的犹豫迟疑而感到愧疚,桥雀倒是不以为意,直接道:“你修为不行,剑心蠢钝,合该镇守门派处理宗门之事。胡满那边我自会去处理,你无需忧心。”
掌门松开眉,又咬牙道:“他污蔑了你这么久,等抓到了他,你千万别给他个痛快,记的把人带回来,我亲自压着他去各地为你澄清!”
桥雀无可无不可的嗯了声,随后问起大魔王:“叶奉之又是怎么一回事?”
掌门脸色缓和:“他前两日上山,正巧撞见胡满过来挑衅,便悄然凑过去准备暗杀。胡满见他修为低,本不打算将他当回事,结果判断出了错误,反被刺瞎一只眼。”
“之后我及时赶来,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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