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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响起。
桥雀扭头看去,就见裴泾舟缓缓露面。
他换了身衣裳,穿的不再是寻常普通的休闲装,而是仿佛被熨烫过的黑色西装,从衣领到裤脚尽皆整整齐齐一丝不苟,连个皱褶折痕都没有。
原先老旧生锈的轮椅也被他换了,扶手和椅架明亮而干净,没有一丝污垢,说是刚出厂的新产品也不为过。
桥雀看得愣神,连自己想说什么都忘了,就这么看着裴泾舟抬手,操控着摇杆向自己靠近——好家伙,这还是个全自动轮椅。
走近后,裴泾舟垂眼,盯着桥雀精致的足踝,淡淡道:“凉吗?”
桥雀尚未察觉到哪里不对,傻傻道:“不凉啊,我盖着厚被子呢。”
裴泾舟抬头,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脸,像是不肯放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与神色:“我这样做,你不生气?”
桥雀迷惑了瞬,不太明白大魔王口中的‘这么做’是个什么意思,直到余光瞥到周围陌生却又舒适明朗的环境后,他顿时醒悟过来,连忙道:“不生气,我开心享受都来不及,怎么会生气!”
虽然搬家不和他这个室友说一声是挺过分的。
但是看着新家这么豪华舒服的份上,桥雀美滋滋的觉得这事不是什么大问题。
裴泾舟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眼神逐渐柔和,紧绷的脸色稍缓,拿起那本日记本递给他时,声音都少了几分冷意:“还给你。”
桥雀一瞅到这玩意,当即避之唯恐不及,坚定道:“我不要!你拿去埋了吧,这玩意对我来说就是个祸害。”
裴泾舟扯了扯唇角,随意翻动着书页道:“字里行间都是年少时的纯粹爱意,这么珍贵的东西,埋了多可惜。”
桥雀抗拒道:“随你怎么处置,总之我不要。”
裴泾舟垂眼:“既然如此,那就把它送给裴源吧。”
桥雀霎时神色微妙:“送给他干嘛,他早就知道原、知道日记本里的事情。不过你放心,他一点都不喜欢我,我们在学校里的时候连小手都没拉过。”
裴泾舟眯起眼;“是吗?可我怎么看着前两天见面时,他满眼都是你,似乎对你情根深种、不可自拔?”
桥雀一脸嫌弃;“那是情根深种吗?那分明就是馋我身子!”
裴泾舟沉默少顷,再开口时,已然认同了这句话,低笑道:“那这个日记本,就更要让他看看了。看看他亲手把你推到我身边的时候,到底错过了什么,看看曾经对他满腔痴情的你——”
裴泾舟抬起眼,对上桥雀的目光,悠悠笑道:“是如何对他死的心,宁可陪在我这个残疾身边,被禁锢自由也不愿意回头。”
虽然桥雀有些没听懂大魔王在说什么。
但他看出来了。
大魔王是真的很小心眼。
不过有一点很明显。
裴泾舟显然将日记本当做他年少无知的过去,见他这会乖乖听话,醋过一会便不再生气,只恶劣的想打裴源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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