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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雀满头问号,正打算抵死不从,又一伙人从外冲进来,眼尖的看他们这一片混乱,立即出声道:“住手!放下桥和息!”
土匪回头,差点没跳起来,拽着桥雀就走。
他年岁已高,力气却不小,桥雀被他拽了个踉跄,好悬没摔倒。
后来的那批人正值中年,几步冲上来扶稳桥雀,开口便道:“赵医官,你一没陛下圣旨、二来直接闯入桥府抢人,如此行事怕是不妥。”
医官?
这毛毛躁躁的老者居然还是个官员?
桥雀神色微妙,就见老者吹胡子瞪眼道:“老臣做的不对?那敢问尚书大人来此又有何贵干?”
中年尚书微微一笑:“桥公子的策论写的极好,一手书法更是令人惊艳,大学士听闻他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内连破三题,当即命我邀公子前往春日阁三层一叙。”
赵医官气道:“说来说去,你们不也是来抢人的!大学士桃李满天下,不缺学子,我们御医院难得出一个这么有天赋的,整个宫都在翘首以盼,你们却横插一脚,委实过分!”
中年尚书摇头:“赵医官所言差矣,大学士乃内阁首辅,与宰相大人并列一品,深得陛下信任。桥公子满腹经纶饱读诗书,合该在史书文学上施展拳脚,造福天下百姓,怎可屈就医术这一小道?”
赵医官怒极反笑:“医术乃小道?岭南之事中,若非我太医院倾巢出动,只怕这会瘟疫蔓延,死伤众多!你敢骂医术是小道?我看你们这些满肚子墨水的才是小道!”
中年尚书挑衅成功,见赵医官已然被怒火冲昏头脑,再想不起以己之长克敌之短的念头,当即故作从容大度的拱手,笑眯眯道:“是在下说的不对,赵医官见谅。既然你我皆不愿意放手,我看不如让桥公子自己选,如何?”
他说着转头看过来,一旁的赵老气的血压飙升,并未多说,也跟着扭头。
桥府内陡然陷入安静中,无数目光落在桥雀身上,看的他心头打鼓,险些OOC了谦谦君子的人设。僵着脸懵逼了半拍,桥雀这才在系统的提醒声中反应过来,抬手作礼,看向赵医官歉疚道:“承蒙御医院厚爱,只是桥某一心仕途,无意——”
“陛下有旨!”
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打断了桥雀的话。
众人心头一惊,下意识顺着声看去,就见常年跟在陛下面前的大太监平华从外走来,身旁的琉璃盘上托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
一群人顿时变了脸色,急忙弯腰俯身,竖着耳朵认真听旨。
庭院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只有平华念圣旨的声音清晰又鲜明。
圣旨内的话语不多,然而直到平华小心搀扶起桥雀,并一脸赔笑的将圣旨放入他手心时,其余人还跪在地上震惊的喃喃自语:“原来那拯救万民的药方,出自桥和息之手……”
“如此年纪便立下这般大的功劳,只怕他一入前朝,当即连升几品,成为陛下与世家眼中的香饽饽!”
“难怪尚书大人亲自前来邀请,大学士之弟子千千万,竟无一人能胜过桥和息!”
“说起来,桥和息似乎还未娶妻婚配?”
“这何止是有天赋。”赵医官盯着桥雀,目光越发灼热:“这分明是天生的医者、多智近妖!合该入我医道一途!”
桥雀被他瞅的发毛,赶忙拽住平华,轻咳道:“平华公公若是无事,不妨留下休息片刻。”
后面还有一大堆事的平华当即收回要离开的脚,堆笑道:“是,老奴都听娘、桥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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