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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态度沉静且冷漠,随后便转身离去,随之而来的玄剑派弟子自然跟随而去。
靳温书也不拦他,有玉霄神在,即便人数不敌,他也并不担心会放过那群妖将。他将道珠在手心里摩挲了片刻,盯着眼前的战局,忽然想到灵鹿道人曾经在魔界生活过,似乎跟寒渊魔君有些交情。
他想了片刻,终于觉得手痒,掌心的镇世山河珠金光一亮,无数篆文随着道修的手段强压而下,覆盖整个幽江。
倘若江远寒早知道会这么快地遇到他,绝不会选这样一条路。
留梦洲地形崎岖,运送的东西是假的,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俗世的珠玉宝物,而真正珍贵的玄武蛋被缩小了,就挂在他的脖颈间,垂落在锁骨之间,像是一个通体墨蓝、撒着银纹的珠子。
江远寒考虑过暗中独自离开的护送方式,但十万深山这么远的路程,以身躯护送,到时候一旦堂哥没有发现,反而让忘尘阁发现了,那其中的危险性甚至比现在还要大。
大家都不知道实情,很小心地来护送眼前的这东西。不只是江远寒自己精神紧张。
他掰了掰手指指骨,刚想着大局为重,克制克制,抬眼就瞥见远方的半空之中,逐渐落在面前的数道身影。
他一眼便认出这是玄剑派的道服,他还曾经穿过,这么猛然认出,也就瞬息间立即想到——小师叔来了没有?
江远寒还没来得及盼望对方不要来,就见到了李承霜静立在不远处的身影。对方神情如常,依旧一身素色道服,袍角的纹路细腻隐蔽,低调雅致,辟寒剑的剑鞘上挂着鹅黄的剑穗儿,在微风中摇晃。
车队停了下来。
江远寒坐在领头的烈马之上,他一身暗红色的劲装,墨发束起一半,红绳绑起发丝,垂缀玉环,连面具都跟离开时的不同。
江远寒想,小师叔应该也不想以这种方式再次相见……他大概已经很讨厌我了。
四下静谧,只有淡淡的风缱绻而过,吹动剑穗,吹动他发间的玉环。
江远寒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好,但他急需一些话来拯救自己。这样的场面让他紧张,让他痛苦,这种能够把人内脏揉碎了的沉默安静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于是他咬了咬牙,神色漠然地开口。
“让你来?你拦得住我吗?”
这话落下来的一瞬间,江远寒就在心里骂了自己好几句。都到这个局面了,说一点点温和的话能怎么样。可他不会说那样的话,他是浑身带刺活着的人,说一句软话都觉得自己会折寿,他不怕折寿,但是害怕让对方心软。
他与小师叔之间,没有心慈手软,只能是技不如人。
李承霜身后的玄剑派弟子也认出他来了,其中的范陶尤为不可思议,破口大骂道:“莫、莫知?!你跟妖族勾结?!你他妈还是不是个人了!你对得起小师叔吗?!”
李承霜目光不动,道:“别说了。”
范陶却不愿意,气恼得脸都红了,只觉得自己对莫知印象的改观都是喂了狗,小师叔的一片真心更是喂了狗,怒不可遏地道:“如果没有小师叔,你早就死在凌波道人的剑下了,但你却背叛他,却跟妖族……”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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