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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想象,隔壁有人被斩首了, 也许是睡错了方向,也许是有其他动作被察觉。

乘务员在隔壁停留片刻后,脚步声再次响起,声音伴随着火车的行驶声渐渐远去, 脚步声消失许久也无人说话或移动,显然刚刚那个无头乘务员带给新人的冲击力太过强大。

不知何时,低低的呜咽声开始回荡, 声音十分压抑, 带着极致的惊恐, 因为不敢高声哭泣显得有些喘不上气。

女人的哭泣声在这种时候丝毫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怜悯之心,反而觉得毛骨悚然, 哭声持续很久。起初,梅子意以为是队伍中的女人,但很快,他发觉声音的来源不对,这声音有些飘忽, 无法判断声音的具体来源,只是感觉声音就在自己周围,而且距离极近。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梅子意没有贸然动作,甚至连脑袋都没有转动一下,全凭眼睛的余光搜寻异样,奇怪的是,他没有看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除了飘忽的哭声,也没有察觉其他危险。

突然,头顶上传来一阵急促的咚咚咚的敲击声,声音干脆短暂,似指甲快速敲击车窗玻璃而成。梅子意顿时了然,那哭声来自窗外,难怪自己看不到,他没有起身查看车窗外的情况,虽然头顶这样的敲击声让人非常不适,下意识的想要逃离。

敲击声持续了大约两三分钟后戛然而止,头顶的东西不知是不见了还是停止了敲击。耐心听了片刻,梅子意没有听到头顶有什么动静,反而是车厢的走廊里再次有了异响,从相隔车厢,有一群人在逐渐靠近,而且脚步声十分整齐,似是什么军队行军的声音。

在这样狭窄的火车走廊里,能维持这样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几乎不可能,而且车厢里为什么会有军队?

整齐的脚步声迅速而来,梅子意维持着原本的睡姿,目光能略微看到走廊,很快,一列穿着统一制服,背着枪械的人迅速走过,他们的脸色惨白,没有一点温度和血色,目光直直的看着正前方。

路过梅子意所在的隔间时,队伍中一人猛地转过了脑袋,梅子意已经先一步闭上眼睛,甚至屏住了呼吸。

队伍行进的脚步声消失了,梅子意知道,军队就停在了隔间外,而且恐怕,不止一个士兵发觉了不对劲。

有脚步声走进了隔间,熟悉的压迫感和危机感传来,如同之前的无头乘务员一样,士兵也在检查床铺的异样。好在这一次,士兵没有发现什么特殊之处,转身去了另外的隔间。

有了无头乘务员在前,这一次众人应对起来也有了经验,军队最终一无所获,踩着整齐的步伐离开了。

接二连三的折腾下来,众人更不敢擅自行动了,谁知道接下来会不会还有其他诡异的东西的经过。

就这样,每个人都停留在自己的床铺,或安静或恐慌的等待着第二天黎明。

躺了没多久,梅子意听到上铺传来微弱的呼噜声,不用说,等着等着闻天语就睡着了,这样也好,能有效避免绝大多数的应激反应。

这一天夜里,梅子意陆续又听到了三次乘务员一个人的脚步声,每隔一段时间检查各个车厢和隔间仿佛是他的工作,而哭泣声,敲击声和军队则没有再次出现。

第二天清晨,伴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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