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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月落扶着楼梯把手不说话,抿着嘴巴去看从玄关走进来的施星沉,心想要是狗东西真敢告状,他就,他就.......

还没等他就出个所以然,施星沉就代为回答应了话,“我有些题没写完,阿落等我,所以就晚回来了。”

戚正儒向来对施星沉的话深信不疑,闻言颇为愉悦地感慨了一句,“难得你们能和睦相处,快上去洗澡吧,我帮你们热热晚饭。”

得了赦免的戚月落立刻就蹬蹬蹬跑上楼了,刚刚从衣柜里翻出睡衣,施星沉就跟着上来了。

四目相对,戚月落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声谢谢,但是他又拉不下脸,于是抱着睡衣站在原地没动。

不等他考虑好,施星沉忽然说话了,“过来。”

声音平稳语气平淡,听不出是想揍他还是想取笑他。

戚月落缓缓收紧了胳膊,狐疑地看了看施星沉难辨情绪的沉稳面容,最终还是挪动步子走了过去。

他刚走近,施星沉就抬起手,掌心朝着他,轻轻对着他的天灵盖拍了三下,然后摸着他的脑袋说了一句,“固了魂,晚上就不会做噩梦了。”

戚月落还处于一脸懵逼的状态,施星沉就拿了睡衣进浴室。

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施星沉这是在用民间对付小孩受惊了的方法帮他安抚先前被赵禹吓到了的情绪,戚月落难得一时语塞,隐约觉得有点奇怪,但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最后他苦思冥想,终于得出了一个最合乎他们情敌对立身份的结论,那就是施星沉在告诫他,不要再想整什么幺蛾子,否则最后自讨苦吃的肯定是他自己。

得益于这一回的教训,戚月落老实了好一段时间。

十二月末,天气冷到了极致,实中欢腾的气氛却达到了最高点,原因无他,那就是举办元旦晚会的地点终于定了下来,就在东区的小礼堂里。

课间,

戚月落正趴在桌子上翻着书玩,花盈静忽然走了过来,递过来一颗奶香味的软糖,同时小声问他:“阿落,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呀?”

戚月落许久没有听过这句话了,接过糖剥开放进嘴巴里,他一边han着一边道:“施星沉刚刚去了办公室。”

“哎呀,我不是问这个,”花盈静拉了拉他的衣袖,“你元旦要不要表演节目?”

不等戚月落拒绝,她就放低声音双手合十地请求了一句,“我想表演个钢琴弹奏,但是找不到搭档,你陪我弹好不好?”

戚月落小时候为了跟花盈静有共同话题,倒是报班跟着她学过好几年的钢琴,虽然后来没学了,但是他天赋很好,现在稍微弹一弹,水平也还是在的。

只不过他才不要上去被人当猴子一样围观。

见戚月落犹豫,花盈静立刻拽着他的胳膊晃了两下,“阿落,求求你了,好不好嘛?”

戚月落向来对花盈静的撒娇毫无抵抗之力,由她牵着晃了两下胳膊,就完全忘了不想被围观的事情,嘴巴一张爽快地应道:“行,你去报名吧。”

“谢谢阿落。”花盈静高兴地走开了。

她一走,戚月落嘴角弯起来的假笑弧度立刻就耷拉下去了。

唉,色迷心窍一时爽,什么时候这毛病才能治好呢。

戚月落嚼着奶糖十分郁闷,只不过转念一想,合作就意味着可以跟花盈静一起练琴独处什么,其实也是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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