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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翘得梆硬,牛一样仰着头呼哧喘气,周二哥哭得满脸是水,他早顾不上骂我,我却心软了,揉他的胸,顺着腹肌沟摸下来,握上去跟着节奏捋,手腕都酸了周也才终于射出来。
我摊在床上不想动弹,肚子里饿得打响,周也抬腿踹我,小鸡崽子没吃饭一样,鸡巴不好使了赶紧剁掉。
我顺着他的力道滚出去,捂紧下面缩成一团,“疼,哥,真的疼,要被你夹死了……”
周也早跳下床去,收拾好自己又回来给我穿衣服,我枕着厚实的胸膛让他摆弄胳膊腿,舒服得不想多动。
午饭是在外面吃的,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还下起了小雪。我想到以前看的卖火柴的小女孩,突然觉得我和周也真他妈可怜,俩流浪汉冻死了也没人发现。
我悲从中来,想搂着周也的脖子感慨一番,这个逼竟然说你别腻歪,小伙子挺直腰板好好走路。
除夕夜压马路一点也不浪漫,冻都要冻死了,而且现在不让放鞭炮,周也不知道从哪儿淘来几只二踢脚,等到了晚上偷着放。
我从小到大只正儿八经看过一回烟花。韩胜伟从不弄这些,过年就找人通宵喝酒,我自己在家不敢出门,扒窗户上看别人放的,羡慕得不行。
周也来了之后也很少陪我,他都是去拳场跟人跨年,我坐在门口等他一夜,第二天还很没脸地发烧了。以后周也出去跨年就带着我,看一群人喝酒,嗑药,吹牛逼,有人给我递糖豆,被他很凶地瞪回去。
周也说他不喜欢跨年,但不得不去,还不如在家睡觉。
后来有一年市里专门买了烟花来放,要顺便庆祝个什么工程,好几天之前就开始宣传,我第一次去广场上看烟花,挤挤挨挨全是人,周也紧紧攥着我。
“哥,哥,看不见,”我拼命扬起头,晃他的胳膊,旁边有个小男孩骑在他爸脖子上过去了,我盯着人家不放。
“上来吧,”周也叹了口气,半蹲下让我跳上去,我乐疯了,撑着他的肩往上蹦,周也踉跄几步差点摔倒,“慢点,祖宗!”
那天的烟花什么样我都忘记了,各种颜色各种形状眼花缭乱,小广场上还弄了倒计时牌子,所有人都在欢呼,现在想起来有点可惜,当时应该抓住机会接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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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还在下,我们去超市采购了些食材,晚上打算烫火锅。结果回去刚开锅就跳闸了,我和周也在黑漆漆的楼道里摆弄半天,等最后吃上春晚都放了一半。
涮羊肉很好吃,香得我想把舌头一块吞下去,周也盯着电视直乐,我看那小品却没什么感觉,心里只惦记抽屉里的二踢脚。
再下楼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偶尔能听到一点鞭炮声,小区里查得严,我们还是去小广场,不少人都放完了,有人在路边烧纸。
周也问我敢不敢玩,我说这谁不敢,他又露出那种得意的笑,“拿在手里点,敢不敢?”
说实话我有点怵,这东西一看就是土制的,炮筒有擀面杖粗,握在手里沉甸甸的,但我不想在老婆面前丢脸,还是硬着头皮上了,“这有什么,玩就玩大的。”
他到底还是没让我拿,自己掏了烟出来点上,噗噗吸几口,借着火把引线点着了,我站在旁边看,那一小截纸头越烧越短,周也还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火光把他的脸照亮一半,明明暗暗的阴影让一切都不那么真实了,有几个瞬间我甚至觉得周也就要这么跟着烟花飞到天上去,砰一声什么都没了。
“哥,周也,赶紧放手!”我急得大叫,“到头了!快扔!”
周也没听我的。
轰的一声,我只觉得眼前一花,耳朵都震得发麻,条件反射就往上扑,要是周也被炸成片儿了还能拼回来吗?
咻……砰!烟花竟然又在半空中响了一下,周也手里是空的,我死死搂住他,“啊!”
“知道二踢脚怎么玩了吗!”他在我耳边喊,“地上一响天上一响,就这么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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