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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场子里打拳,每天身上都带着伤。
不知道什么时候,周也变得可靠,隐忍,一身肌肉仿佛能顶天立地。我高兴了想找他疯,委屈了会找他哭,他给自己带上了一副面具,为了苟活而把自己伪装成普通人,只有在做爱的时候偶尔能看到眼底那种炽热的光。
我享受他给的平静的温柔,顺其自然又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一只绞首的蝴蝶,以为它光鲜亮丽飞得四平八稳,却看不到脖子上血淋淋的断疤。
是周也主动把我手里的绳子拴在自己身上,像戴上一条名贵的项链。他一直以来都太温顺,以至于我忘记了他曾是阴沟里爬出来的豺犬。
我突然兴奋起来,每一个细胞都在狂欢,我可能有点受虐倾向,如果周也真的把我绑了,手脚打断,只留个鸡巴肏他,我会很享受。
“周也,你是个变态吧,”我揪住他的头发,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声说话,“你想不想穿着丝袜在公交车上被我搞。”
“在屁股后面剪一个洞,你给我当鸡巴套子,大家都看着……唔!”
周也伸手捏住了我的嘴巴,“闭嘴。”
“哦。”
我挺不服气,坐在后面瞪他,用目光舔他的脖子。今天是平安夜,路上堵得厉害,公交车开得一顿一顿,我身体跟着前倾,周也突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你怎……”我抬起头,却看到他用手捂着鼻子,有血从指缝里渗出来。
“我操,就几句话,至于这么血脉贲张吗?”我手忙脚乱从书包里掏纸,周也依旧皱着眉,脸色不太好看。
周也用纸巾把鼻孔摁住,剩下的全抓在手里,血糊拉拉的像刚吃了一个小孩。
“下车,”他嗓音有点发哑,“我们走回去。”
“不是,就还两站了,你有病吧,”我不想动弹,“又没弄车上……”
“透透气,”公交车门打开的时候他率先迈了下去。
操他奶奶的蛋了,我拿起还敞着口的书包慌忙跟上。
“周也,你他妈吃了耗子药吧,”我在老寒风里缩着脖子,周也背对我站着没动,把一大团用过的卫生纸丢进垃圾桶,小半卷都给他用光了,血终于止住。
“我操,你别吓唬我,姨妈都没有这么多血,”我凑到垃圾桶旁边,想把那坨纸抓出来看看,被周也揪住领子提到一边,“行了,别看。”
我盯着他,周也脸上挺平静,“想过平安夜吗?今晚给你一百的预算。”
“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我站在原地。
“没有,就是有点干,”周也捏了捏我的后脖子,手指跟冰棍一样。
周也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一直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妈的,凉死了!”我来回蹦着,“我想吃关东煮。”
“放屁,平安夜得吃苹果。”
“那么一个大傻苹果要二十块,你去买吧!”
“哦,那还是关东煮。”
我和周也一人捧着个纸碗,在街上吸吸呼呼边走边吃,麻油放得太多,舌头失去了知觉,我把最后一个鱼丸放进嘴里,干了汤底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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