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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灼觉得自己多半也有些醉了,理智说不应该,不应该,可他还是低下了头,去触碰那张向他索取亲吻的嘴。
凌泉的手顺势就攀着纪灼的脖子,缠了上来。
唇舌相交,浸了酒的醉樱桃破开,好似连灵魂都能尝到这份甘美。
没一会儿凌泉就喘着气喊不要了,趴在纪灼肩头。
纪灼一下一下地抚着他的头发。
还想说点什么的,纪灼感觉心有点乱。侧过头去一看凌泉居然就趴在他肩上睡着了,眼睛闭上了,睫毛微颤,像小扇子,呼吸声浅浅的。
纪灼轻轻叹道:“谁才是坏东西呢……”
话讲得颠三倒四,撩拨完人又能怡然睡去。
纪灼戳了戳凌泉的脸,凌泉挥手去拍他,但是没醒过来。
算了。醒了再说清楚。
这个双人间有两张床,中间就隔着个床头柜。纪灼把人抱回床上,拿了湿毛巾给凌泉擦了擦脸。
看见凌泉的行李箱敞着,又把行李箱里被压得有点变形的鲨鲨拿出来,揉捏一阵,恢复原来的形状了,再塞到凌泉怀里,最后给他掖好被子。
纪灼自己又去冲了个澡,把沸腾的思绪冷却下来。
关了灯躺在床上,他仍是止不住地想,为什么呢,为什么凌泉要亲他,为什么凌泉说自己让他好伤心?
纪灼想,他离答案很近了,或者说,他已经看到答案了。
可他还是想听到凌泉亲口把答案告诉他。
次日凌泉是被纪灼叫起来的。
纪灼叫他的时候动作很轻,像怕惊扰到他,只轻轻地拍他的枕头。
窗帘都被拉开了,大片阳光倾倒进来,被切割过的光斑直接打在凌泉脸上,凌泉醒来,下意识把手抬到眼前,微眯着眼。
凌泉一看见面前的纪灼,忽然昨夜种种在他脑中飞快闪过。
他没断片,记得还算清楚,他主动去亲纪灼,还缠着纪灼要亲亲。他记得纪灼嘴唇的触感,他也记得自己只是碰了他一下,其他细节和最后怎么样他不记得了,好像他就这么睡过去了。记忆中纪灼最后的表情似乎有些茫然?想不起来了。
凌泉脸色发白。
但没有关系……好像也没说什么特别要紧的话。
干脆就说发酒疯……或者直接装不记得了。
纪灼给他递了温水:“难不难受?”
凌泉坐起来,接过水,双手捧着杯子,低头抿了一口,随后摇了摇头。
“昨晚……”纪灼缓慢地开口。
凌泉抢在他之前把话说了:“昨晚怎么了?我都不记得了。”
纪灼:“……”
凌泉又说:“我做什么奇怪的事了?”
纪灼直直盯着凌泉的眼睛看。凌泉说话的时候看上去还算平静,心跳得却有些快。
也不知道纪灼看出他在撒谎没有。
良久,纪灼从凌泉床边离开,并没说什么:“以后少喝点,这酒喝起来像饮料,后劲还挺强的。”
凌泉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捏了捏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行李箱跑到他怀里的鲨鱼玩偶。他直觉纪灼的反应不太对劲。
如果只是被他亲了,按纪灼的性子,说不定立刻就贱兮兮地来调侃他了,不会是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所以他可能真说了不该说的,做了不该做的。
肯定也让纪灼为难了,不然纪灼不会这样。
分房间的时候,他才刚想着他心思深,藏得好,不怕被发现,才第一天,他那些见不得光的情愫可能就这么被当事人看了去。
凌泉止不住懊恼。如果分房间的时候他争取一下自己一间就好了,如果昨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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