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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请客啊?”
冤大头纪灼一口应下:“我请就我请嘛。”
来参加节目的大多是些十几二十出头的大男孩,一听说有人要请吃的,别的都抛之脑后,撒欢似的往小卖部跑。
纪灼跟在后面,并不跟着跑,等慢吞吞走到生活中心唯一一家便利店时,其他人都挑好了今晚的夜宵。
“真你请啊?”
“真我请啊,明天换超哥请,”录制期间不能带手机,纪灼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现钞递给店员,指了几样东西,“麻烦再给我来一份这个。”
店员帮他打包的间隙,他又对其他在便利店门口等他的练习生道:“刚想起我有东西落练习室那边了,我待会还要过去拿,你们先回吧。”
其他人走了,没多久纪灼也从店员手里接过打包好的关东煮。
不是买给自己吃的。
他提着打包盒,从哪来又回哪儿去。到了今天几乎待了一天的练习室,找到了凌泉待的那一间屋子。
他也不怕扑了空,凌泉平时喜欢在练习室里待到深更半夜才走,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果然纪灼一推门,就见空荡荡的练习室里剩凌泉一个。
凌泉盘腿坐在角落,左手捏着一张白纸和一支笔,右手撑着额头,听见推门的声音,他下意识抬头。见到来人,他眉心稍稍拧起:“你怎么来了?”
“小凌老师写词呢?”纪灼很是自来熟地踱到凌泉对面坐下,把关东煮放在两人中间,“吃吗?”
凌泉看了一眼里头的几串玩意儿,碰巧还都是他喜欢的。凌泉把目光挪开,不可自制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却道:“不吃,谢谢。”
“那我吃了,”纪灼拿起一串豆腐串,“真香。”
凌泉:“……”
凌泉:“你没事来这里就是为了在我面前吃东西?”
纪灼没马上答他话,慢条斯理吃完一整串,掏出纸巾抹了抹嘴,又喝了口水,才道:“当然不是。”
说完这句,练习室里又重新陷入沉默。凌泉也没真想问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纪灼在故弄玄虚,于是起身往另一个方向去,继续对着他的白纸苦思冥想。
纪灼在原处托着腮看凌泉,本来他想问一句“下午哭了?”,话到嘴边又让他咽了回去。
真要这么问了,估计会出大问题。
不过纪灼还真见过凌泉被人说哭的样子。
彼时纪灼十一,凌泉六岁。那天凌泉家里人都忙,去补习班接凌泉的任务光荣落到纪灼身上。
纪灼在补习班门口等了会儿,心里想着五六点的动画片看不成了,烦闷得很,见到凌泉时第一句话就是:“真搞不懂你才一年级,而且都回回考满分了,你爸妈让你上什么补习班,我都没上。”这话是学他家长说的,有样学样。
说完没听见凌泉应他,再转头一看,瓷娃娃似的小孩儿瘪着嘴,眼里噙着泪,只消一眨眼,泪珠随时就能滚下来。
纪灼一下慌了:“上补习班也挺好的,我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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