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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太脆弱了。
窗外忽然下起了暴雨,不少车子被迫滞留在公路上,他们的车子却只是稍微降速了而已。
傅雪倾做事向来周全,不论是特意带了电.击.枪,还是将车子改造,她都是提前准备好了一切。唯一一次不够周全就是那次在墨西哥,父亲和于涛都死了,代价太大,以至于她不敢再有丁点的错漏。
越野车驶上前往草原的路,最后停在一个小马场前,傅雪倾举着伞亲自下车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他容貌俊秀,眉眼透着一股温柔,看起了和草原的粗狂气质不太相符,像是个小绵羊。
“于晓。”傅雪倾开口。
青年看着眼前的女人,又看了看女人身后的保镖,又看了看后面被绑着双手的男孩,他刚想问什么,那个男孩却忽然挣脱,保镖们早有准备,立刻将他制服。
“都到这儿了你还想往哪跑?”傅雪倾冷冷地说。
傅铭城还是提不起力气,药物将他的身体变得绵软无力,刚刚那一下他都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他没再挣扎。
“这是我儿子。”傅雪倾说。
“我不是!”傅铭城再次崩溃,声音凄惨。
马场的老板将他们安顿下来,而傅铭城也知道了傅雪倾想让他干什么了。
狠毒的女人心里还藏着丁点的美好,她还记得给自己的父亲还有爱人报仇,她准备把傅铭城送到墨西哥,她团队的人那个大毒枭都认识了,只有这个从未露面的儿子那个毒枭不认识了。
她准备将傅铭城当做诱饵,草原那头翻过大山,在往西边走点就是边境,她的人已经做好了接应的准备。
傅雪倾计划着等雨停了就把这便宜儿子送过去。
暴雨下了很久,可能有一个月吧,这段时间傅铭城漫无目的地在马场晃悠,但这马场真的太小了,小到转悠几圈就没了,他试过逃跑,但这儿地方想靠一条腿跑出去是不可能的,也许是知道自己要死了,傅铭城反而有种苦中作乐的心态。
他换上了于晓给他提供的草原服饰,抱着草料开始学喂马、学烤羊、学……总之,他想在生命的最后一段开心点。
马房里有一匹叫绯月的小马,她似乎有些营养不良,也或许是生病了,总是恹恹地缩在角落,于老板说这匹马可能活不长了,傅铭城看着这匹马就像看见了自己。
脆弱可怜。
他开始喂绯月,可能是他有什么奇特的喂马方式,绯月的状况逐渐好了起来,她的毛发开始变得柔顺,眼睛变得透亮。
她活了。
然后……雨停了。
傅铭城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
于老板却在这时候对傅雪倾说:“谢家来人了,你别给我找麻烦……”
谢家是国内的顶级富豪,出门玩肯定要带很多人,如果她这时候有点动作,的确会给于晓带来不小的麻烦。她还是疼爱涛哥的亲生弟弟的,于是将计划延后了些。
于晓的马场不大,但马养的极好,加上于晓的性格不错,爱交朋友的谢荣光同志将于晓列为朋友。朋友前不久邀请他来马场,谢荣光同志又正好有时间,所以欣然赴约,他还把老婆孩子也一起带过来玩儿了。
说来也挺嘲讽的,于晓能和谢荣光认识,还是多亏了傅雪倾搭线。
雨后的草原透亮清新,谢荣光对这美景非常满意。
谢凌看着凑上来的小马小羊小猫咪们也很满意,他挨个摸摸头,忽然感受到一股热烈的目光,他抬头望去,看见一个皮肤黝黑身材高大的草原青年。
青年站在角落,过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像是融进了黑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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