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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儿了?早朝不是早就下了么?”容与随口问。
“找到一位神医。”楚琢笑道?,“你的手能治了。”
“不是以前那?些庸医?”容与面无表情,“我可是喝了不少苦药,这手抖半点儿没好。”
楚琢保证:“最后一次。”
容与怀疑地盯着他。
要不是手治不好姬玉的魂灯就不会亮,容与绝对不会这么折磨自己。
当然,一个姬玉还不值得他忍到这地步。这半年信誓旦旦说能治好他手的大夫很多,开的药一个比一个苦,还都没效果,容与忍了几次就忍无可忍,暴躁地打翻药碗让所有人滚蛋,从此不再配合治疗。
楚琢苦口婆心?劝了好几天都没用,有回劝到一半不劝了,冷着脸转身去书房。容与寻思着这是终于不耐烦了?悄悄跟过去一看,楚琢脸白得跟纸似的,捂着心?口疼得缩成?一团,喝了镇痛汤药才好些。
容与等他离开,走到桌前,拧着眉头偷喝了一口,苦得差点当场去世?,可比他那?些药难喝多了。
楚琢天天就背着他喝这些。
那?之后,容与依然讨厌苦,却不叫楚琢费心?哄了。
79、祸水14
褚神医原先不明白, 什么样的男子能让这位铁血冷酷的君王这样放在心上,等到见了真人,方才明白一二?。
玉清宫外观金碧辉煌, 内里更是富丽堂皇, 价值连城的物件不要钱似的堆满整个宫殿, 就是皇帝寝宫未必都有这样的气派。光是见了这住处,就知道住在里面的人是受何等宠爱。
金屋藏娇,也不过如此了。
珠帘被卷起,褚神医提着药箱进?入内室,见到室内的人目光便顿了一?顿。
榻上慵懒卧着一?位美艳绝伦的红衣青年,三千青丝仅用一根红发带松松束着, 未用任何珠宝装饰, 便已胜过金玉满堂。
他们进来的时候,他正百无聊赖地捏着一?颗棋子解着棋盘上的棋局。白玉棋子晶莹剔透,执着它的那只手却比玉还要莹润光洁。
不知这个姿势保持了多久,执棋的手在微微颤抖, 棋子几?乎快要从手中掉下来。
褚神医和楚琢一进?来, 容与被惊动,指间的棋子摔在棋盘上, 弹了几?弹,滚到地上, 落在楚琢脚下。
楚琢无奈一?笑, 蹲下身将那颗棋子捡起来,过去看了眼棋局, 就将棋子扔回棋篓里:“白子已下成死局,不用费心挣扎了,乖乖认输。”
“输什么输?我自己和自己下, 怎么下都是我赢。”容与反驳。
“好,你是大赢家。”楚琢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转而为他介绍起褚神医,“大赢家,这位是褚先生,给你看?病的。”
褚神医早就看?得?目瞪口呆。
本以为姬公子得?宠是靠美色,两人是寻常君王宠妃之间的相处模式。可瞧了楚琢屈尊蹲身捡棋,容与见了他也并未起身行礼,两人言谈间不曾使用尊称谦称的自然亲昵,倒更似寻常夫妻……不,寻常夫夫。
好吧,这不寻常。这时代男子与男子之间本就不是正道,王公贵族若有龙阳之好,多半也是将人视作玩物。褚神医活了大半辈子,走过不少地方,见过不少故事,看?到眼前这一?幕也有被震撼到。
容与看?过来:“褚先生,有礼了。”
褚神医立刻回过神,忙道:“不敢受公子礼。”
尽管容与身体压根没动弹,只是口头见了下礼,褚神医依然自觉不敢当。那是陛下放在心尖上的人,他哪儿受得起。
褚神医作揖道:“草民这就为公子看?伤,公子请把手伸出来。”
楚琢将棋盘撤了,还拿袖子擦了擦,让容与得以将手伸出来放在桌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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