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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汗如雨下:“玉妃……不是,姬公子在牢中受了鞭刑、拶刑和棍刑,伤势较重?……”
“孤、看、得、出、来。”楚琢一字一句咬牙道,“孤是问他背上的烙印,还有那地方……为何会有一支簪子!”
容与是知道答案的。
他毕竟继承了姬玉的记忆,而姬玉的记忆,绝大多数都被深刻、强烈、耻辱的痛苦所占据。
名为宠妃,实则是被齐王凌.虐的娈童。齐王将姬玉视为自己的所有物,下起手来从无轻重,每次都会留下许多伤痕。
一名老太医专门为姬玉治这些难以启齿的伤,用齐国最好的药,保证让他不留痕迹,下回?干干净净地继续被齐王玩.弄。
可有些伤,却是永久的。
齐王想在姬玉身上留下自己的标记,就用烙铁在他脊背烙了一个“奴”字,宣示姬玉永远是他的奴隶。
齐王自己不能人道,也?见不得别人能。他常用道具玩.弄姬玉,又堵住他不让人释放,至于怎么堵……
“玉簪配玉妃,孤赏爱妃的东西,爱妃可得好好戴着,不许摘下来。”齐王是这么笑着跟姬玉说的。
……可想而知,齐王变态,姬玉迟早也变态。
而楚琢命太医为姬玉检查全身伤势,却见太医取出这么件东西,自然是怒不可遏。
正巧,被楚琢抓来替容与治伤的这位,就是以往专门为姬玉看暗伤的老太医。
太医本是齐王的人,可如今楚王都攻进来了,王宫的主人也?就变了。他看得清局势,当下也?不再为齐王保密,还是先保命要紧。
当下,太医就将齐王有隐疾,爱折磨人,往日是如何虐待姬玉等等……都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楚琢脸色越听越黑,他的手本是随意放在桌上,随着太医的叙述越攥越用力,攥得骨节泛白,青筋凸起。
等太医讲到齐王为了宣示主权,用烙铁在姬玉背上烙字时,“咔嚓”一声,桌角被楚琢生生掰下一块。
太医身子一抖,总觉得再说下去,被掰碎的就会是他自己……
“继续讲。”楚琢阴冷道。
“……是。”太医不敢擦汗,又抖如筛糠地讲述起来。
他怀疑这可能是他生前遗言,因为楚王的眼神看起来要杀人。
楚琢低着眼,面无表情听完,似乎已经镇定。
“今日留你性命,治好他的伤,孤要半点不留痕迹。”楚琢淡淡道,“他那些暗伤,若你说出去半个字……”
青年这些遭遇,他和太医两个人知情就够了。多一个人知道,青年便多感到一分羞辱。
“楚王陛下放心,老臣定当守口如瓶!”一听还有活路,太医当即立刻应下,半晌又为难道,“其他的都好办,只是背后那烙伤,却是无法再掩盖。还有姬公子的手,恐怕是废了……”
“断了?”
“外表看起来完好,可实际上,莫说拿重物,就是筷子都可能握不稳……公子伤势太重?,齐国并无良药可医……”
“楚国有。”楚琢冷冷扫他一眼,“药材随你取用,治不好他,那些药就当送你陪葬。”
太医:“……”
“滚吧。”
“……是。”
太医连忙滚出去,见到宫外的太阳,终于长舒一口气瘫软在地。
活着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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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离去后,楚琢终于转过身。
“孤知道你醒了。”
楚琢武功高强,容与这未曾习过武的身体怎么能瞒得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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