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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与看见他的动作,眉头微挑:“典狱长大人,您这是……”对我心软了吗?
傅浅知:“闭嘴。”
无尽监狱不是没有出过人命,可入狱第一天就刷新战绩的,还真是头一个。
简直无法无天,不给点教训都说不过去。
傅浅知伸出戴着白手套的手,正要握上容与那只,容与却忽然又迅速把手缩回去。
“你想扭断我手腕。”容与抬眼望他,用的是陈述语气。
傅浅知平静对视:“你杀了八个人。”
断一只手腕已经是轻拿轻放,他本该处以极刑。
“典狱长大人想用我一只手腕抵八条人命?”容与笑道,“这似乎不太公平。”
傅浅知感到意外:“你也知道我对你格外开恩?”
“不,我只是觉得。”容与言辞恳切,内容嚣张,“我的手比他们的命金贵多了。您想断我的手,我觉得好不值呢。”
“做错事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您可以在床上惩罚我。”
“……我对你没兴趣。”
“您有。不然您不会格外开恩。”
“……”
“您偏心了,典狱长大人。”
“……”
对话无法再进行下去,傅浅知一贯冷静缜密的思维混乱了。
“您不说话了吗?那把我抱出去吧。地上都是血,我有点无从下脚。”
“这些血迹难道不是你制造的吗?”傅浅知的反驳显得那样无力,因为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把青年从床上抱了起来。
容与低声:“做得很好,我喜欢您行动上的诚实。”
傅浅知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的想松手把青年摔在血泊里。
他将人比喻成仓鼠,自己却才是被驯养的那只宠物。
傅浅知在狱卒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将人抱出牢房,面无表情地下定结论:“这七个人死于自相残杀,知道怎么记录档案吗?”
狱卒呆呆点头:“……知,知道。”
这可真是睁眼说瞎话,包庇得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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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到宽敞明亮的典狱长办公室,容与轻车熟路地给自己倒茶,顺便给傅浅知也倒了杯,推到办公桌对面,一副他才是这里主人的架势。
“好久不见,我想念这里的花茶,味道真不错。”容与微微仰头喝茶,喉结滚动,姿态闲适。
傅浅知坐在对面,没有接过茶杯,用打火机给自己点了根烟:“你一小时前刚离开这里。”
然后又折腾出这么多命案。
搞事情能力一流。
容与捧着茶杯,和傅浅知根本不在一个频道:“您又在抽烟,吸烟有害健康,这不是个好习惯,赶紧灭掉吧。我是在为您的身体着想,绝不是因为我闻着不舒服。”
他好像永远都这么放肆镇定,别人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傅浅知忍不住想打破这样的平静,他没有采纳容与的建议,直接进入下一个话题。
“我说过下不为例,你再犯的速度令人惊叹。”
“谢谢夸奖。”
“为什么杀人?”
“他们觊觎我的美色。”容与用杯子掩唇,“我实在害怕极了,才失手杀死他们。”
傅浅知弹了下烟灰:“七个一击致命伤,真是精准失手。”
“我也没想到闭着眼打靶都能正中红心。”容与双手合十,“感谢典狱长大人原谅我无心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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