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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有的频率，依旧固执地说道：“所以我说是意外收获。”

尉迟戟瞳孔一缩，指尖滑过顾临川脸庞的血痕，将上面的液滴悉数送到嘴旁舔干，笑道：“他的命只有我可以拿。明白？”

顾临川双眼因为震惊而剧烈睁开，他一把扯下眼镜，平时的风度皆失去，难以置信地看向尉迟戟，道：“你在护着他？！”

血瞳缓缓看向顾临川，眯了一下，似乎在说：你有资格过问吗？

顾临川双手攥紧拳头，微微发抖道：“你明明知道他是萧家人！”

这句话说完之时，一朵妖娆的红花从顾临川胸口慢慢绽开，染红了他洁白的衬衣。

顾临川直视眼前微怒的青年，直直地倒了下去。

尉迟戟眼底杀气翻腾，血色纹路如同有了生命一样在他眼角浮动，天使再度变成了恶魔。

他想要谁死，谁不能多活一刻，他不想谁死，谁也不能提前死！

血瞳恶魔蹲下身，指尖利爪伸出，朝着顾临川的伤口处伸了进去，穿梭血肉的声音配上顾临川扭曲的脸庞，让恶魔更加兴奋，血色瞳孔更加明亮夺目。

如果在这里杀了顾临川，许落凡会怎么对萧吾呢？

似乎有一刻的清明从血瞳里划过，汹涌的杀意奇迹般地消失了。

尉迟戟收回鲜血覆盖的手，捏紧了脸色苍白的顾临川，无辜地笑道：“这惩罚，似乎有点过了？”

下一刻，顾临川猛得直起身。

他依旧坐在椅子上，胸口没有鲜血，而那恶魔一般的青年正坐在床上，慢悠悠地注射抑制剂。

尉迟戟注射完最后一支抑制剂，笑道：“怎么？这个梦这么让你不愿醒来？”

顾临川额头冷汗落下，第一次他感受到了眼前这个人，不，这是一具行走在人间的恶魔！披着人皮的魔鬼！

尉迟戟将注射器随手丢到顾临川怀里，神色间不见丝毫疯狂和黑暗，温柔笑着，道：“怎么了？顾教授？”

顾临川强迫他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刚刚那个是梦靥，虽然听说过‘杀戮天使’计划，但是没想到尉迟戟真的可以继承到！只要尉迟戟愿意，他就不能再睁开眼。

这恐惧摧毁了他所有的冷酷。

几乎是颤抖着说道：“是…是脩月云晞。”

尉迟戟站起身，靠近顾临川，拍了拍他的肩膀，体贴道：“还不回岗位？等下研究人员可就乱套了，顾教授。”

顾临川机械起身，消失在门外。

尉迟戟淡淡看向窗子，一瞬间回归了平静。

荒漠里一辆阵地车飞速行驶，沙土在它的身后飞扬夹杂着一截截断掉的肢体，以及枯骨断裂的声音。

伊里亚德握着方向盘，正沉迷在驾驶欲中，操控着这车在道路上漂移旋转，发出狂笑：“哈哈哈！这才有意思啊。天天待在基地有什么乐子？”

“…”

伊里亚德耳朵微动，同时一个紫色双瞳的女子摘下了耳机，看向阵地车的后面。

伊里亚德面色严肃了不少，并没有停下车而是开口道：“胧袖，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