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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会儿就要到他面前耀武扬威。
毕竟无论如何都是他亲手摧毁了自己身为男儿郎的骄傲,是他自己让自己变成了如今不男不女的情形。
一直以来,本身出色的武功和让他在教内步步攀升游刃有余的智略,使东方不败蔑视为达目的依靠他人或不择手段的行径,可如今他蔑视的,遭到他蔑视的,偏偏是他自己。
如同蝼蚁一样被自己从前的骄傲俯视着。
东方不败强压下心头说不清的感受,捻开折扇笑着补充道“或许也称不上委屈。”
陆踏歌深以为然的点头。
大约是他这儿会儿的脸色着实不好,又或许丁君还陷在阿萨辛和他们教主的故事之间没能回神,居然也没听出东方不败话里的第二层意思,居然心不在焉的颔首,道了句“多谢东方教主。”
东方不败的神情顿时更为微妙了。
日月神教下属办事向来神速,不一会儿就把新订下来的两间屋子收拾好,过来请他们过去。
丁君又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跟着那下属走了。
陆踏歌习惯的跟上,与东方不败擦身而过瞬间低低出声。
“你身上有血气。”他道“当归补血。”
东方不败一怔。
青年显然并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平淡提醒后便跟着丁君往回走。
徒留红衣人回头,看着他的背影,须臾又叹了口气。
夜阑人静。
这夜静的有些过头。
陆踏歌在地上铺的柔软虎皮上抻了个懒腰,凝视着在灯下看书的丁君,百无聊赖的胡思乱想。
从他被丁君拎回明教,到拜入丁君门下,到在五毒教时师父受伤……快乐的不快乐的细细数来,他二十五年的生命里竟有十九年是和丁君一起度过的。
师妹曾经说,假如你对一个人到了愿意一辈子和他一起过,可以为他死也可以为他活的地步的话,就是喜欢。
他当然喜欢师父,师妹说的他都能做到,可是跟师父说起来时师父又仿佛很无奈的样子,脸色也不太好。
还告诉他,这种喜欢和那种喜欢是不一样的。
陆踏歌心说什么是这种那种,但那时已是晚上,丁君指导一天明教弟子已经颇为劳累,他也就没有细问,这个话题便一直搁置了下来。
今天突然想起,却隐隐有些明白。
那种携手一生,共许白首的喜欢和师徒之间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可他就是想和师父过一辈子,保护师父一辈子,这种喜欢又是怎么算。
丁君早已留意到陆踏歌的眼神,只是没有在意,未想这半天后对方还在凝视自己,遂从书中抬首,和陆踏歌目光相接,示意他有什么想说的快点说。
“我……。”
他刚开口说出第一个字,就被外面的尖叫声打断。
接着是属于孩子的大哭声,撕心裂肺,惊恐至极。
而且还有些熟悉。
丁君放下书,起身道“是今早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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