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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了墨书。
墨书那样聪明的人,就是现在不知道此事,以后也会知道。到那个时候,她又是什么心情呢?若是平常的丫头,不管怎么想,她都可以无视,毕竟主子就是主子,下人就是下人。下人难道还能跑到主子面前来质问为什么这么急急忙忙的将她嫁出去不成?
可是墨书不同,前世,墨书是和她生死与共的,对于她而言,甚至是如同家人一般的人。那时她孤苦无依,在寺庙里,陪伴在她左右的,就是墨书。而现在,墨书是打小就服侍她,陪着她经历了各种风风雨雨的丫鬟。理智上,墨书是沈家的家生丫鬟,服侍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感情上,墨书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又尽心尽力的服侍她,只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比墨书还要尽心的人了。这可不是赏她一些银子就能打发的事情。
沈紫言心乱如麻,疲惫的说道:“你先下去吧。”秋水见着她脸色不好看,低眉顺眼的退了下去。一出门就见到正坐在一旁的墨书,见她正坐在那里做针线,凑过去看了看,她正在做修鞋,荷花戏水的鞋面,摸上去光滑的和录开的鸡蛋一样,只是其中鞋垫子上暗绣着一层又一层的波浪,不细看,只当是几道湖色的线头。
秋水就称赞了一声,“你可真是细心,这样的费神,难为你没日没夜的坐着绣。”墨书也不抬头,手上不停的穿针引线,笑子笑,脸上微烫,“也服侍不了小姐几日了,想赶在出府前绣好。”
秋水已听说了她被许给了林成的事情,心里微酸,想要打趣的话便在喉间说不出口,最后说道:“我听说过林成,据说是极踏实的人,做事也勤恳,就连唐管事对他也十分看重,只不过现在他还年轻,先历练着,过几年,等一些管事老了,开恩被放出府了,他也就好了。”墨书脸上滚烫滚烫的,埋着头,手中的针线也有些不利索起来,最后长吸了一口气”将鞋子放在了针线萎里面,“我们自进府以来,也没有好生说过话了。”
秋水知道她的意思,这一出府,也不知几时她才会回来,十分不含,也就挽着她站了起来,“我们出去走走。说说话儿。”墨书正觉得心里有事,憋得慌,就顺着秋水的话,走了出去,临走嘱咐丹萼:“好生照看着,仔细小姐要茶水。”丹萼不敢马虎,忙应了。
秋日的晚上,凉风习习,墨书和秋水二人站在抄手游廊拐弯处,望着不远处的灯火,墨书的眼里有了些湿意,“想不到是我拖累了小姐。”秋水心头一颤,下意识的问:“怎么这么说?”墨书笑了笑,“我是属虎的,那日就不该在大夫人跟前服侍才对。”秋水顿时语凝,过了好一阵才说道:“你都知道了。”
墨书轻笑,“怎么能不知道,大夫人那边不少人都在传。”一滴泪顺着白晢的面容滑下。秋水见着心里不是个滋味,有心要安慰她,只是话到嘴边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得默默的陪着她站在一旁,吹着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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