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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道:“仑王叔自然是听太后的,只是如今王上也渐大了,长广王多依仗太后在内闱管教王上,怎的如此擅权,也太有些不敬太后了,这样小的一件事,也不肯给王太后这个面子。”

胡太后冷哼了声,不以为意,却伸手只抚摸着巫师的身子,不知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缓缓道:“宛郎须知自己的身份,莫要挑拨我与长广王的关系。”

巫师却面色平静道:“宛郎一心只为太后打算,太后若是不信,只管将宛郎的心剖开,看看是不是碧血丹心。宛郎不敢挑拨,然而今日我看王上似乎待长广王世子颇为优渥,王太后今日打了那世子,只怕到时候,母子离心,也不知是谁用心长远呢。那奴婢子多年在外,流落为奴,野性难驯,又十分隐忍,他忍辱负重陪在王上身边,却不知有何目的呢。”

胡太后怒道:“大胆!不过是脔宠一个,也敢议论贵人?你可知道上一个挑拨吾与长广王关系的男宠如今在哪里吗?吾将他喂了狼狗!”

巫师双膝跪下伏下身子,闭眼仿佛引颈就戮,衣衫半褪,一身如玉肌肤灯光下宛然可怜羔羊。

胡太后一时有些下不了手,伸手摸了下对方的唇道:“罢了,知道你是吃醋,下次不可如此了——但罚还是该罚的,就罚你……锁在吾床上,什么时候服侍吾满意了,什么时候下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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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雍,昭信侯府。

云祯捏着信鸽摘下了江宁的信,打开看了一会儿,皱起了眉头:“胡太后有了仑王叔进献的美男巫师,整日沉迷美色,北楔王年岁渐长,与生母开始离心,长广王与胡太后也有了些分歧。”

云祯想了一会儿,心道既然江宁如今在王上身边,那倒是得天独厚的例子,江宁如今什么都说与自己听,他就不信这样他还会助纣为虐,至少直到现在,江宁的书信言简意赅,传递出来的信息却和自己前世知道的基本一致。

他写信命江宁尽量取得北楔王的信任。

想了下却又觉得江宁有些孤掌难鸣,便又提笔写了封信给朱绛,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在心里反复推演了一回,觉得万无一失了,又再给老兰头那边写了封信。

几封信写完,他才松了口气,到底心中不宁,心事重重,出了府去赴宴,大年下的,他在宫里被皇上好生宠幸了几日,才出来透透气,但年下,侯府的各种吃酒看戏的帖子也接了不少,他如今身有实差,自然不能和从前一般什么都推掉,拣了几家不好推的还是得出去交际。

今日却是忠勇伯孙廷西请看戏,又兼做寿。孙廷西却是定襄长公主昔日从山匪窝里带出来的属下,骁勇善战,战功累累,得封了忠勇伯,与长公主情分大不一样,他不可不去,便备了厚礼去。

忠勇伯听到昭信侯车驾到,早已从里头亲自跑了出来,上前亲自抱着云祯下车笑道:“小主人今日竟然亲自来了,老奴真是脸上有光!闻说小主人前些日子风寒,如今怎样了?”

云祯笑道:“好些了,孙伯伯怎的劳您亲自来迎了?”

忠勇伯却是低声道:“老奴没邀河西郡王,他却和庆阳郡王一块来了,他又是亲王之尊,不敢不接,但却是不好安排位次,小主人若是不开心,便先回去,下次老奴再治一席请小主人来。”

云祯怔了下笑道:“原来闭门思过一月已到了?时间过得倒快。”

忠勇伯道:“是,他倒好意思厚着脸皮出来一如既往交际,倒教旁人替他脸红呢!”

云祯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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