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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祯嘀嘀咕咕道:“就,老安王……我挺怕他。”

姬冰原笑了下,摸了摸他汗湿的头发:“怕什么,他是个慈祥的老长辈,你只当自家长辈孝敬着就好。西宁侯与老安王有亲,想来是怕你不来,才邀了老安王出面。”

云祯道:“已送了好些礼了……”

姬冰原道:“这些日子不止西宁侯吧,京里逃过一劫开释回去的,哪一家不给你送礼呢?你府上只怕早就被帖子淹没了,朕就是担心你吃不消这些,才把你打发出去巡阅冬训的,一切让章琰操心去。等三个月后再回来,该冷的也差不多冷了。谁知道你又偷跑回来,果然被西宁侯逮了个正着吧?”

云祯呆了下:“原来皇上派我去冬训是这个意思。”

姬冰原好笑:“不然呢?你以为朕舍得?”

云祯脸上微红:“皇上可以给我说明白些的,我又不是不懂道理的。”

姬冰原戏谑:“难道朕说明白了,你就能忍住不回来?”

云祯想了下,耳朵一热,姬冰原又捏了捏他的耳垂,心情甚好吩咐道:“朕去上朝了。”云祯嘻嘻行了个礼:“恭送圣驾。”

姬冰原自上了肩舆,去往奉天殿去。须臾舆车便到,下肩舆的时候,他招手换了墨菊过来交代:“去查一下昭信侯怎的忽然回京,怎么回来的。”

丁岱赴九边以后,墨菊就变成了贴身随侍的内侍,他连忙垂手应了下了去。

姬冰原看了他一眼,伸手拢起广袖,手指微微划过自己左手臂上的疤痕,昨夜那又热又湿充满怜惜的柔软触感仿佛还停留在上头,少年人,心思总是那么的清澈见底,一览无余,自己是那样被人珍惜的喜欢着,这种感觉真不错。

他整了整衣袖,进了奉天殿,当值内侍长长喝着:“皇上驾到!”

大臣们山呼万岁。

这边云祯却出了宫,先去大理寺点了卯,批了一些积压的公文,又翻了翻当前一些案卷的进度,问了问几位推官,看一切都如常,看了看时间已到午时,便起了身回侯府。

行至御街时,看到九针堂的匾额,他忍不住走了进去。

九针堂里头井井有条,病人们有着药童们引来引去,坐堂大夫每日挂牌,在里头看病,施针,拿药,外边还有好些免费的茶水桶,又卖着许多成药。

人很多。

有医童跑了上来笑着问他:“公子请问是看病还是抓药?”

云祯道:“我找你们君谷主……”

医童一怔,却仍然笑脸盎然:“敢问公子名讳?我们进去通报一声,但谷主不一定能见您,他也在医治病人。”

云祯道:“我姓云,云祯,你就和君医生说我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你们现在怎么样了,他只管治他的病人就好,我不打扰他的。”

那医童却已满脸惊喜道:“原来是云侯爷,我们君谷主说过,侯爷什么时候来都只管请进呢,谷主在里头替病人诊治呢,您请进。”

云祯便随着那医童一路走了进去,到了最里间的病房,看到君聿白正在替一位老者诊脉,长睫垂着,面容凝神如冰,许久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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