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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冰原却问:“没问出之前姬怀素和朱五郎互殴的原因?”
丁岱低声道:“朱五郎不说,河间郡王还在昏迷中,庆阳郡王说进去的时候已打起来了,未曾听到之前之后两人口角。因着朱绛有着三品军职在身,文府尹也未敢深讯,且昭信侯因酒醉,也未曾问话。”
姬冰原冷哼了一声:“叫高信去,把昭信侯提进宫里来,就说朕亲审。”
丁岱连忙应了,又问:“那朱五公子是否一并提进宫?”
姬冰原冷冷道:“事情因他而起,让他在京兆府大牢先吃点教训吧。等姬怀素醒了再说,传令太医院,不计代价,全力救治河间郡王,要什么药材宫里出。”
丁岱又应了,低声道:“传文秋石觐见不?”
姬冰原冷道:“不见,这么点小事都没办好,朕用他干什么。”
丁岱想起文秋石苦苦哀求他的情形,难得为他说了句话:“之前朱五公子当场应了是他踢的,文大人本是要先让侯爷回府醒酒后再到府问话的。结果西山右营的参将领着兵到了,拿了之前营上妄议宗亲被发配的两个小校说话,说京兆府若是不扣押侯爷,就是不秉公办事。河间郡王的师爷又坚持指认踢伤郡王的是侯爷,说若是府尹不扣押嫌犯,就要请康王殿下出面,文府尹没办法,侯爷其实还醉得厉害,但却也主动说自己和朱绛走,文府尹只得先暂时收押了。”
姬冰原想了下才想起那妄议宗亲的两个是什么人,所以吉祥儿这番牢狱之灾,倒是从自己身上起的了,他心下越发恼怒,冷道:“叫九门提督统领进来,朕倒要问问他怎么管的大营,这等公报私仇挟私报复的参将,留着做什么?留着来日战场上陷害同袍吗?”
丁岱苦笑:“九门提督统领、兵部尚书、太常寺丞也都已在前朝侯见了。”他一大早看到这一位国公一群重臣守在宫门,也是目瞪口呆,云小侯爷这一竿子能捅破天啊。
姬冰原怒道:“国家大事没见他们这样上心,平日里总是推诿拖拉,不肯实心办事。几个孩子口角儿戏打架,倒看他们上赶着勤勉了,无非是猜朕要立河间郡王为储是不是?趋炎附势,挑拨离间,其心可诛!”
丁岱看姬冰原几句话就已将这事定性为儿戏了,心下明白,连忙道:“小的明白,这就去传话高大人办差,赶紧接侯爷进宫,其他大人就先回了。”
姬冰原点了点头:“朕先上朝,接人的事你盯着办。”
丁岱得了命令,先找了高信去京兆尹接人,又去了宫门口侯见的耳房里,打发人扶着老国公先回府,又将几位大人打发回去上朝了,忙又亲自去了宫门,等着高信接人来。
高信办事利落,果然很快一顶小轿接了昭信侯进了宫。
云祯整个人脑袋还是晕的,一晚上他迷迷糊糊,先是被人簇拥着送去了京兆府,文秋石哪敢慢待他,安排了净室好生给他歇下了,天还没亮,高信就到了,拿着令牌又把他接进了宫。
他下了轿子看到丁岱,有些羞愧:“丁爷爷,劳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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