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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回来,请不起律师,不你别打钱过来,不仅仅是律师费的问题,是我没成年,不能成为法人,董事会把股权分光了,没有……没有遗嘱……被他们的律师钻了空。还是要还的……债务没清零。”
他哥讲完这段话静静听电话那边气愤的嗓音,过了一会儿电话那边终于冷静下去了点,说正事一样的让季凯风听不清楚了。
只是他哥接着说:“替我谢谢云飞,告诉他这笔钱我会还给他的。帮我委婉回袁叔说不用,不行,你知道袁叔实际上想让我去他那里做什么,这种事情一旦做了就不可能退出了。”
“时醒时睡……医生说受不得刺激了,转去了住院,现在就是住院费用,嗯,有云飞的钱,交了这段时间的,你不用担心。好了小艾子,你给我省点流量吧,安心上课,挂了。”
他哥盘腿坐在厨房水泥地上,坐了很久,季凯风就这么在客厅里透过玻璃门看他。然后他哥摸出了一根烟,弯着腰手肘撑在腿上点燃烟抽了起来。
就这么一个多月里,他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季凯风盯着他哥的身影,觉得他哥肩上仿佛压了好沉重的担子。
季凯风就这么看着他哥沉浸在忧思中抽完了一整支烟,在他哥掐灭烟蒂的时候悄悄爬回床上装睡。
他哥动作轻微地上了床躺下闭了眼,季凯风装作睡梦中一翻身,就拱进了他哥怀里。残留在白澈身上的劣质烟味有些刺鼻,季凯风埋头在他哥的肩窝,感受到他哥轻轻抚了下他的头发。
第二天白澈带着他去了大伯家,让季凯风有些摸不着头脑。
大伯家在临江的高级住宅区,伯母一脸不高兴的给他们开了门,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穿好拖鞋确定不会踩脏她家蹭亮的地板才放小孩儿们进去。
伯母喊了一声她老公,在中间沙发一坐:“小澈啊,我们不是说好一个月你只来看你妹妹一次吗?还有这小孩儿是谁?”
白澈视线微微伏低,好声好语回答:“对不起伯母,今天是有事想求您和大伯,之后不会来打扰你们。”
她一听白澈要求她们一件事,细长的眉毛就挤在一堆:“我们抚养你妹妹已经做的很多了,这是看在你爸的份上,小澈,你要知道亲人的帮助也是有限度的。”
楼上传来一声咳嗽,大伯批了件浴衣下来了,看上去像刚起床:“小澈,你看,抚养你妹妹需要花很多钱,所以才接了你爸的股份,还有那笔钱我跟你伯母一分都不会花!全是用在你妹妹身上的。所以你今天这么早来找你大伯是什么事?不是钱的问题吧?”
伯母换了个腿翘着,懒着靠在沙发垫上,接她老公的话道:“其实我们也想收留你的,这不是你马上就成年了,不需要监护人了。”她想起了什么,酸酸地继续说:“小澈你这么优秀,哪儿像我们家那个不争气的,多磨炼下是好事。”
季凯风在一旁听的火大,要不是他哥按捺着他,他可以抄起桌上的东西就拍在混蛋伯父伯母脸上。
“不是任何钱的事。”白澈依旧是求人的态度,“是想请大伯跟娜娜学校的校长沟通下,让我弟弟能一起上学。”
大伯看向季凯风,疑惑道:“你弟弟?”
白澈手臂搭上季凯风的背:“收留的弟弟。”
怕是私生子吧?难不成是那女人的?伯父讽刺地想,难为正室的儿子竟然做到这个份上,他这侄子这是读书读傻了?
白澈再次请求他大伯:“这是我最后请求您的事,没有其他的再来打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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