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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笑与天边快要落下的云一样温柔,如同手掌托起的清风,湛蓝色的是湖泊的颜色,是他眼底的颜 色,是他未说出口爱的颜色。
无数的声音,在耳边掠过,听风呼啸,听云飘荡,听尘埃落地,听湖水打浪。
“我看到天边落下的云,看到一年四季的光景,风从河岸吹到城市,街道车水马龙,霓虹灯不停闪烁, 与扑向灯火的飞蛾。
我总想如果你再从新遇见你,那么我会毫不犹豫的说出□,我爱你,哪怕你不信。
可我的的确确,是如此爱你。
等不到你来,那么我去找你。”
听,我因为爱你,而跳动的心脏。
宋栩笑了,那是胜利者的姿态,趾高气昂,他人生终于有一次蠃了诺言,会陪何似永远在一起的那个 人,只有他了。
他拉着何似,一跃而下,是一声巨响,归于平静。
巨大的水花被浪声掩盖,诺言大喊一声,惊恐的跑过去,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何似!”他用力的喊着,直到这一刻诺言还觉得自己是做了场梦,前半段是关于若若的噩梦,后半段 关于何似的噩梦。
可到头来,诺言发现,原来这全是关于他的噩梦。
诺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岸,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警察说的,警察问话的时候,他不停地重复一句 话:“在河里,他们在河里。”
若若也被吓的不轻,才五岁就见到了死亡,一直窝在诺言的怀里一动不动,无论警察问什么,他都只是 眨眨眼,不肯说一句话。
警察把诺言他们送回了家,顾江河在听到警察的话后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经过,给诺言的公司以及若若幼 儿园都请了假,然后和小云一起照顾他们。
事情发生后第三天,顾江河接到了来自警局的电话,说何似的尸体找到了,让他们来认领,而宋栩的目 前还在打捞,说是可能已经漂到下游去了。
顾江河本来不想把这件事告诉诺言的,他的精神好不容易在这几天照顾下好了一点,顾江河怕这又会给 诺言造成致命打击。
可诺言还是知道了,在顾江河躲着他接电话的时候,诺言偷偷跟在了后面。
他让顾江河带自己去警局,顾江河一开始说什么都不肯,但耐不住诺言死缠烂打,最终妥协了。
警局的停尸房里,诺言看到了何似。
那头白金的头发细缝中是河水里的泥沙,虽然还能看出原来的颜色,何似的整个身体被水泡得有三倍 大,像是一块泡发的概念,原先轮廓分明的脸庞消失了,皮肤呈现乌青色,皮肤也开始出现溃烂。
诺言仅仅是看了一眼,就看不下去了。
他没办法想象躺在床上的这个人是何似,三天前还是个活生生的人,三天后却成了一具尸体。
诺言没办法接受,一切的一切一次又一次的撞击着他的承受范围,他想逃脱,要崩溃,和他的神经一 样,好像要被人切开了。
何似死了,何似死了。
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响起这个声音,诺言突然想到,他们最后一次的对话,是他,冲何似说,你怎么不去 死啊,为什么被带走的不是你。
诺言没想到,这句话应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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