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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江河放缓了语调,故意让字字句句扎进何似的心里:“他是会心甘情愿被人威胁的人吗?如果他不 想,无论是谁都不能强迫他的,哪怕当时看起来没什么,但诺言也绝对就这么心甘情愿认输的,他比谁都好 强,又怎么会受我威胁?”
话说完,似乎觉得还不过瘾,顿了顿,又添了几句:“不过你应该是没少干过威胁他的事吧?”
“嗯?拿他的朋友,妹妹,事业威胁他,这些不都是你才做得出来的吗?”
顾江河轻笑一声,这笑声在何似听来是那样刺耳:“也许,诺言就是因为无法忍受你的威胁了,所以才 走的呢?”
顾江河的话,刚好正中了何似最不愿意去相信,却又最有可能的原因。
对,诺言不想忍受他了。
所以哪怕抛弃一切,不愔让几年来辛苦奋斗出来的事业付诸东流,诺言也不想待在他身边。
其实何似很早就认识到这一点了,或许是诺言表现出的愿望太强烈,那样的感觉,仿佛是“即使我舍弃 一切也不要和你有任何瓜葛”。
他怎么能允许呢。
何似极度偏执又极端的心理,让他一点点扭曲的想,诺言现在痛苦一点有什么关系,至少会在自己身 边,哪怕不爱又有什么关系,只要陪着,时间久了总会爱上。
他只知道,不能让诺言离开,即便拥抱的是扎满了刺的匕首,疼痛也不能让他松手,反而要越抱越紧, 直至鲜血淋漓,融为一体。
现在,何似拿着手机,身体靠着车门,唯一的一盏路灯,灯光将孤独照得恰到好处,恍惚间他好像又回 到了十岁那年,母亲问他:“你是谁?”
何似得到的感情太少,还没来得及体会爱与被爱带来的甜蜜,就尝到了第一次在乎一个人时,钻心挖骨 的疼。
是不是当初,他用那样无所谓的语气跟诺言说结束的时候,诺言也是同他现在这样,一样的心痛。
“他在哪?”
何似没有了最开始强硬的态度,失魂落魄的语气让人听着心疼,或许是知道顾江河不会这么轻易的告诉 他,何似小声哀求:“他在哪?求求你告诉我。”
“求你了。”
连电话那头的顾江河在听到这句话后也是一愣,一度以为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有生之年竟然能从何似的 嘴里听到“求”这个字。
嗯,听起来的确是非常的可怜,只可愔,他不是诺言,对何似的好感少之又少,换做是诺言也许会心软 了,但他不会。
诺言有很多话没说,不代表顾江河看不出来,一个人,如果不是真的已经伤痕累累,看不见一丁点儿希 望了,怎么可能不顾一切,抛下所有,做有计划的逃跑呢。
可想而知,诺言到底经历了什么,而何似又做了什么,他不会因为何似现在可怜兮兮的哀求,让好不容 易逃脱的诺言,重回火坑。
“我不会告诉你的。”
“他现在终于可以离开你了,我不可能给你任何找到他,伤害他的机会,我希望你也不要再想办法找到 他了,诺言为了这次离开,做了很多准备,就是为了让你找不到他,你要是还念一点旧情,放过他。”
“放过他......”何似痴痴道,笑了起来。
放过他了,那自己呢?
他已经被困在这所牢笼里,四肢被铁链紧紧的缠绕,从缝隙中渗透进的光,曾经不偏不倚的照在身上, 后来光被挡住了,笼子里陷入死寂的黑暗。
他出不去了。
原来无论他说了多少,表达的有多么坚定,诺言还是不会相信,原来一个人说一次慌,等到下次说再多 实话,都于事无补了。
诺言不信,所以即使他捧着心到了诺言面前,得来的也只是一句“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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