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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着柏文童的面子没继续反驳,陆陆续续的走出了会议室。
沈光落坐在位置上没有动身,他仰头看着柏文童走到自己身边,俯下身温和的问:“刚刚我说的都听懂了吗?”
沈光落点了点头:“我都记到手机上了。”
“那就好。”柏文童坐到他身旁的凳子上:“加一下我的微信吧,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问我。”
沈光落拿出手机,加上了柏文童的微信,然后歪着头看着柏文童的脸,欲言又止。
柏文童心有灵犀的回过头看向沈光落:“想说什么?”
沈光落咽了口口水,声音很轻:“想谢谢你……”
柏文童回过头,继续摆弄着手机:“举手之劳,没什么好谢的。”
“不光是今天这件事。”沈光落说:“还有当初相机的事情。”
柏文童愣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谢衍生日宴那件事。
他嘴巴张了张,想问些什么,最后犹豫了片刻,笑着摇了摇头说:“算了,我还是不问了。”
沈光落也没有多说话。
他很感谢柏文童什么都不问,也愿意相信他。
有些事情沈光落解释不清楚,也无法解释。
两个人又随口聊了几句,柏文童就忙着去赶通告了,沈光落从公司里出来,再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随便吃了点饭,他就躺在别墅外花园的藤条吊椅上吹风。
这个吊椅是他前些天刚买的,特意选的最好的材质从意大利空运回来。
吊椅很大,上面铺着厚厚的棉垫子,就像一张舒适的床,配套的还有两个高脚凳。
家里沈光落一人,他就把凳子当成桌子放在吊椅旁,随手拿个东西什么的还很方便。
沈光落每天晚上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穿着睡衣半靠在吊椅上,泡上一杯茶,遥遥的看着远处海边的景色,以及喧闹游玩的人群,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也身处其中,很是惬意。
有时候随着吊椅摇着摇着他就睡着了,再起来往往是深夜。
今晚的沈光落躺在吊椅上时,怀里抱着一个五线谱本子,还有一只木质的铅笔。
七天处一首歌的时间确实很短,足以让作曲家焦头烂额,但是沈光落却没有那么急。
沈光落写过很多首歌,对于他而言写出一首抒情歌,更主要的是心境,而不是时间。
心里的感觉提不上去,就算是一年也写不出来。
可如果能够寻找到某个灵感爆发的瞬间,使他带入其中,区区半个小时就可以创作出一首歌。
夜里的风有些大,沈光落拉过身旁的薄毯子盖上。
夜里的天空很宽很大,与海边练成一线一直延展到尽头,黑洞洞的有些吓人,浪水卷着砂砾拍打在岸边,仿佛可以将沙滩上的人都卷入海中。
沈光落脚顺着吊椅一荡一荡,嘴里轻哼着歌,手执铅笔在五线谱上写写画画。
“沈光落。”
身后的草丛里传来低沉的冷声。
啪!
沈光落手一抖,手里的铅笔尖一下就断了,在白纸上留下一道长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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