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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任川拉着他的手,“走。”
他俩走入了这一场大雪,雪花片片飘落在乌黑的发丝上,尚未融化,还能看到晶莹剔透的六个角。
江桓攥紧了任川的手,他知道这一场不期而至的大雪,就是任川的回答。
我们一起……白头。
江桓忽然觉得神奇,他荒芜至极的生命里,竟然出现了这样一颗小小的星球,在宇宙最黑暗最冰冷的角落里,当他的冥府渡船。
他们相识在医院里,见过了生,也见过了死,他们一起去过了拉萨,佛音缭绕里,互相成为了彼此的信仰,甚至于现在……他们除了爱,一无所有。
就让他们相拥在爱中消亡吧。
任川叫他,“哥……”
“嗯。”江桓看向他。
“我们好穷哦。”任川示意他看,别人的房顶上都是砖瓦,只有他们的是茅草,“怎么那么穷啊。”
“那以后我少吃点。”江桓攥着他的手,“省点钱,盖新房子。”
“我吃的也很少。”他们就好像在讨论什么国际大事儿一样,任川牵着他的手,嗫嚅着,“以后也可以少吃一点。”
“你不行。”江桓否决他,“你得吃饱。”
任川看向他,“哥,你说如果我们真的一无所有还会相爱么?”
江桓笑起来,“那我就拿着一个馒头向你求婚。”
“哇,一个馒头你就想求婚啊……”
“那你答不答应?”
“起码……再加一个吻啊……”
江桓低头吻上去,想通过唇舌将自己的爱/欲度过去,再把任川的灵魂给吸食殆尽,将他囚禁于自己的身体里,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任川呼出滚烫的气,气息在颤抖着,他那么怕冷的一个人,却头一次希望,这场雪大一点,再大一点,最好将他们两个人都给淹没进去。
缠缠绵绵的一个吻,江桓将任川的帽子给他戴上,牵起了他的手,吹了一声俏皮响亮的口哨,“走了,回家。”
他俩小跑着,任雪花飘落在身上,一行深深浅浅的脚印蜿蜒而去,不一会儿,又被大雪覆盖上。
晚上生火做饭了,火炕烧的热乎乎,一开门进屋,差点被热气冲了一个跟头。
“快点关门。”任川兔子一样窜进去,搓着手脚,“冻死我了。”
江桓撩起衣服,抓起任川的手放在自己的腹肌上,用自己的体温给他捂手,“还冷么?”
任川不怀好意,手指在江桓的腹肌上弹琴一样撩拨着,“冷死了……”
他凑近了江桓,坏坏地笑,专门勾人上钩呢,“……得哥哥给我暖着。”
下一秒,江桓就感觉任川的手摸上了他的胸肌,调戏着捏,玩弄来玩弄去的,明目张胆地占便宜。
江桓看任川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像恶狼,像流氓,反正就不像个好人,视线在胸口以下,膝盖以上逡巡着,也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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