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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砚文犹豫了片刻,似乎才想起来严曦口中所说的那个“他”指的是谁,回道:“没听说过。或许是四殿下故意试探的。”
严曦重新躺回床上,背对着梁砚文,“你走吧,别再来了。我暂时还不想离开文王府。”他不是赌气,只是没有想好离开文王府之后,他要去哪里,回皇宫,还是……去找那个人。
“殿下,你心里有气就对我撒,打我骂我甚至杀了我都没关系,莫要跟自己置气。”梁砚文垂着头立在床沿,语气无奈。
严曦未醒来时,梁砚文夜夜都会躲过守卫悄悄来看他。
直到有一天,他在严曦的床前站了很久,正要离开,严曦喊住了他,“兄长。”
梁砚文欣喜转身,抬手正欲比划,却听严曦又道:“兄长装了这么久,不累么?”
梁砚文的脸像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血色,白的可怕。他知道严曦已经恢复了记忆,在他面前跪了下去,“请殿下责罚!”
严曦道:“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不如今晚一并都交代了吧!”
眼见事情瞒不下去了,梁砚文只好一五一十地全都和盘托出。
严曦一直听着,从头到尾,一语不发。最后等他讲完和蔺容宸的那些交易,他才淡淡开了口,“知道了,你走吧!我头疼,想睡一会儿。”
梁砚文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样的严曦好像回到了五年前。
不,跟五年前又有些不一样,那个时候的他虽然不善言辞,可是对一切事物都保持着少年人该有的好奇之心,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出来那种如春日的幼笋一般,势不可挡的生命力。可现在,他悄无声息的将自己隐在了黑暗里。
“殿下……”梁砚文脱口喊了一句,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严曦的呼吸绵长,平静。仿佛真的睡着了。
梁砚文极轻地叹了一声,跃出窗外。
听到一阵衣带破风的声音,严曦重新睁开眼,翻了个身,手背搭在额头上,低喃了一句,“蔺容宸,你也太欺负人了。”
梁砚文翻出文王府的墙,站在墙根下手足无措,他现在该怎么办?严曦好像彻底对他失去了信任,宁愿待在文王府,被四殿下变相囚禁都不愿意跟他走。梁砚文想,无论如何,他应该去一趟云楚,或许事情会有转机。
严曦消失的当天,蔺容宸原想回京去找人,没料想北周皇帝竟然御驾亲征,还任命了新的统帅,于是二十万人马,士气高涨地杀到函关城。
蔺容宸整合城中军队,死守七日,弹尽力竭之前,沈璧终于赶到了。他绷了七天的弦终于可以松一下了,那知松口气的瞬间,敌方一只箭矢破空而来,刺中他的胸口!
沈璧大怒,暴喝一声,“敢伤吾皇,兄弟们,上!干死他们!”随即挥剑杀入敌营。
沈璧这三万人马可是能抵六万人用的,虽说长时间行军疲累不堪,可总比对方连着攻了七日的城要好得多。不消半天的功夫,北周人口中的二十万人马已经人仰马翻,四散溃逃,主帅更是护着皇帝跑路了。
沈璧是激进派的,打仗素来喜欢乘胜追击,带着三万人又追出五十多里地,杀敌八千,这才心满意足地鸣金收兵,回到函关。
这一战,北周损失了近两万士兵却没从云楚得到半分好处,想来短时间内不会再来了。
蔺容宸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每次昏迷前都交代沈璧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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