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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在赫连府所受的委屈,一时恶向胆边生决定豁出去了。“赫连将军,请恕末将以下犯上。”
赫连瑾一看他真出手,心头那个火大啊!简直能点燃一大片草原。“少废话!”
两人从屋里打到庭院,又从庭院打到房顶,招式快如闪电,加上俱是英气逼人,风流倜傥,倒也赏心悦目。严曦拿起从饭桌上顺来的馒头,站在庑廊下边欣赏两人打架边啃起来,看到精彩处还不忘喝一声彩。
赫连瑾:“……”
常潇:“……”
敢情这是专程来看他俩打架的么?既然已经开战了,两人都不好意思先停下,于是满院子的花花草草就遭了秧。
他们平日里也不是没有相互切磋过,往往都是点到即止,这般鸡飞狗跳,惊动整个赫连府的守卫、奴仆倒还是破天荒头一回。
自赫连瑾建府以来,莫说有人在他家打架,就算路过他门口放个屁,都会心惊胆战,生怕流年不利,碰上赫连瑾,冲撞了他。
严曦见两人打得差不多了,自己一个馒头也吃完了,这才笼着袖子,尖叫一声。
常潇被他吓了一跳,就这分心的一须臾,对方的剑气已横扫而至,将他脖颈处拉不不短的一条血口子。
见状,赫连瑾也不打了,扔了剑奔向常潇,“你是猪吗?不知道躲吗?我教你的功夫都喂狗肚子里去了吗?”
严曦捂脸。罢了罢了,这男人真是没救了,枉费他创造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他不趁机说出心里话,居然想着拔剑比武,这是脑子里有坑吗?
常潇气结,一巴掌打掉赫连瑾伸过来的手,“伤在我身,疼在我身。不劳将军费心!末将下去处理伤口,告辞!”
赫连瑾:“……”
严曦见常潇一走,立即跟了过去,强行解释,“伤口严不严重?我也不是故意惊叫,刚好地上有只虫子……”
常潇一反方才的冷脸,笑道:“云昕兄不必多虑,一点皮肉伤而已,无碍。”
严曦试探道:“我看刚才赫连将军的脸色很不好,似乎很担心你……”
“莫要提他了,若不是为了等你,我早回京城了,谁愿意整日在此受他鸟气!”说着话头一转,又扯到严曦身上,“迎亲之事,你照着皇上交代的行事便可,没有必要淌进来,这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严曦笑笑,“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在这个时候置身事外,唯独我不能。”
“为何?”
严曦弯了弯唇角,“他的江山不稳固,将来我的皇后之位又如何能坐得稳?”
常潇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神色惊骇,磕巴道:“后,后位?你,你跟皇上,你们真的……”
严曦但笑不语。
常潇被这件事打击的不轻,以至于一路上没再开口说半句话。不过他纠结的神色足以说明内心的想法。
当天夜里,严曦背着他,又去见了赫连瑾。
虽已三更,赫连瑾的房里尚亮着烛光。听得来人报严曦要见他,也无甚意外。
“本将军就知道严大人会来,坐。”
严曦解释道:“白日里怕遇到常兄。作为朋友,我不想让他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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