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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嘉彦被安排在单独的一间牢房里,除了每日送餐之人,他基本上看不到一个狱卒。所以深更半夜里的脚步声虽轻,却格外的异常,谁会半夜来找他?莫不是想杀人灭口?

向嘉彦睁开眼却没有看到半个人影,而牢门边多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布包裹,手掌般大小。打开包裹,里面有一封信和一面刻有龙纹的金牌。向嘉彦看完,将信纸放进嘴里缓缓地嚼了嚼,咽进肚子里,随即又将金牌揣进怀里,继续闭目养神,只是唇角却多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蔺容宸以为出了这么大的事,严曦会来问问他战况如何,他等了一天,也没等到人。

夜里熄了灯,悄悄从密道去了严曦的小院,哪想他已经鼾声正盛了。蔺容宸无论如何也不能白来一趟,便将人叫醒。

严曦被他突如其来的造访吓得险些惊叫出声,“皇……皇上,你怎么来了?”再有几回,他真会成为云楚第一个被吓死的官员。

缓回神,他欲起身点灯,却被蔺容宸按住,“月色不错,朕能看得见你。”

严曦心头一跳,颤了颤眼睫,这才发现窗户外的月亮确实十分圆满,清冷冷的素光洒在被面上,也洒在他身上,“皇上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么?”

“没有。就是想着你今日怎么没去找朕,特意过来问问。”也不知是月光的原因,还是什么,严曦觉得今晚的蔺容宸竟难得有了一丝温情。

见他站着,严曦也不能坐在被窝里,披衣起来,蔺容宸却道:“夜凉如水,不必下床,朕坐坐就走。”

严曦找了条薄被披在蔺容宸身上,“皇上还说夜凉,自己不也只穿了中衣?还走这么远的路,若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蔺容宸笑笑,拉了拉被角,坐在窗边,“头可还疼?你昨日没少喝。”

“还……好。”想起昨夜在密道里两人贴的那般近,严曦脸色燥红,好在夜里也瞧不见。“昨日……微臣可说了什么?”

蔺容宸轻笑一声,“说了。”

“说,说了……什么?”严曦大气不敢出。

蔺容宸侧着头不说话。

淡淡的月光照在他微微敞开领口的中衣上,如镀了一层浮动的银辉。修长的脖颈在这银辉中呈现出冷玉一般的光泽,他弯了唇角,笑若月下浮云,轻柔、淡然。朝严曦望过来时,仿佛漫天的星月之光都被他盛在眼里,酿作甘冽的清酒。

严曦一杯即醉,再也移不开眼。“皇上,我……”

“你说你困了。”蔺容宸笑出声,骨节分明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这么看着朕发愣,是何意思?知道你的眼神像什么吗?像一把剑,把不得将朕的衣裳全部挑开……”

“我……没有。”严曦将脸埋进胸口,臊得再不肯抬头。

蔺容宸俯下身,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严大人,你刚才很像……思春啊!”

只怪蔺容宸太会找角度,中衣又不贴身,严曦抬眼,正好将他胸前看了个光。从胸口到腹部,一览无余。他忙闭了眼,只觉得全身的气血都往头上涌,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微臣……没有。”

想给他回应,想伸手抱他,想亲他,想将他狠狠按在胸口……蔺容宸闭了眼,鼻尖萦绕的都是他的气息,暧昧的像那年三月的杏花雨。他深深吸了口气,仿佛要把那些独属于严曦的气息吸到骨髓里。

也就那么一刻,他随即直起身,松开紧握的双拳,神色恢复如常,“朕先回去了。”

再不走,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皇上!”严曦喊住他,“往西南调兵之后,应当就没问题了吧?”他虽不太懂打仗的事,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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