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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容宸眼里的光芒由盛渐衰,随即阖眼, 不再说话。
“皇上经常这样枕着怡妃和玉嫔入睡?”他原想换个话头,哪想鬼使神差地说了这么一句。
蔺容宸再次睁开眼,眸子里全是戏谑,“你拿自己跟怡妃和玉嫔比?”
“非也!”严曦脸上大热,矢口否认。“微臣只是觉得……”这个姿势太过暧昧了……
蔺容宸淡淡道:“朕是皇帝,别说借你的腿一用,若是嫌马车硌得慌,让你躺在下面当肉垫,也是应该的。”
被他这么一说,严曦心里的别扭荡然无存。他是皇上,自然怎么舒服怎么来,哪会想什么暧不暧昧?恐怕自己心里有鬼,才会在意这些。
未时,人马到达龙泉山,众人搭设帐篷,各自安顿。周公公铺设了蒲团,摆上酒菜,蔺容宸、静王与荻秋席地而坐。
严曦坐在树下,时不时拍拍麻木的双腿,荻秋瞅瞅他,又瞅瞅蔺容宸,疑道,“皇兄,你对严哥哥做了什么?”
蔺容宸楞了楞,转头看严曦一眼,方想起车内的事,佯作淡然:“下了几盘棋而已。”
荻秋冲他招手,“严哥哥,快来!”
严曦原是不想过去,见几人都看着自己,硬着头皮上前。刚坐下,符卓便来了,一脸关切,“刚才看严大人行动不便,可是身体不适?”
严曦不再揉腿,敢紧起来将自己的蒲团推了出去,“太师坐下歇息片刻?”
符卓看了眼蔺容宸那张黑脸,愉悦道:“不了,老夫还是回账中休憩,不打扰皇上了。”
严曦方才巴结的举动实在令他气结,“严大人跟太师关系似乎不错。”蔺容寒抿了口茶,皮笑肉不笑道。
“太师是百官之楷模,严曦官卑人微,不敢高攀。”别说蔺容宸,他自己也感觉到了,最近这段日子符卓对他的态度有很大的转变。
“不敢高攀?”蔺容宸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对他又气又恼,“若可以,你还想如何高攀?”
严曦抬头恰好看到玉嫔朝这边走来,笑道:“微臣记得太师还有两个未出阁的女儿,一个十二岁,另一个多大来着?好像也十岁了。微臣再等个两三年……”
“严曦!”蔺容宸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他真想跳起来掐死眼前的人,“你若敢做他的东床快婿,朕就将你充军流放!”
两人冷战了半个月,这才好不容易缓和了些,怎么又掐上了?荻秋急得不得了,暗中拉住严曦的衣角,“严哥哥,你少说几句。”
严曦起身,拍拍屁股,“为皇上的龙体着想,微臣还是先行退下的好。”
“滚!”蔺容宸拿起面前的酒杯摔向严曦,被他屈腿一跳,躲了过去。走时还不忘回头笑笑,“微臣这就滚。”
突如其来的一声吼将玉嫔吓得又躲回了账中。
“二哥哥……”荻秋刚张口,就被蔺容宸喝住,“若再提他,你也滚蛋!”
“滚就滚!”她无视一旁蔺容寒警告的眼神,起身离开。
走出好远,又转身回来对蔺容宸说一句,“严哥哥上次跟我说了,他想回姑苏!还说春风十里的酒特别好喝,下次回去,一定要喝他三天三夜!二哥哥你既然不喜欢他,不如罢了他的官,让他回姑苏逍遥快活去!”
周公公在蔺容宸身后急得直跺脚,这都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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