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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曦:“?”
“据说姚文生是盐运使曹景仁的私生子,所以跟着他爹一起陷害顾庭芝,做了这本假账。他跟顾庭芝到底同僚一场,不忍心亲手将人送上刑场,又听曹景仁说起你,这才悄悄来找我了。”
严曦嗤笑,“陷害都陷害了,还差这一步么?”
梁砚文比划道:“你把这个交给符卓,他应该会信你了。”
是啊,如此一来,他真真跟符卓同一条船了。哪里来的不忍心?分明是故意拉他下水。
账本如烫手的山药般被他扔了出去,“兄长可知,若我照做了,顾庭芝必死无疑!”
“杀人偿命。就算你不做,他也活不成了。”
“我不信顾庭芝会贪污赈灾之银,他不是那样的人,否则皇上也不会如此信任他。”严曦无力辩解,“这是有人嫁祸!”
“没有证据。”梁砚文一下便指出症结所在,“你既然想帮皇上,定也想过只有帮符卓铲除异己,才能得到他的信任。若能扳倒符卓,也不枉顾庭芝被算计一场。”
明明知道梁砚文说得都对,可……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一个注定救不了的人错失良机,还是为了江山社稷,物尽其用,你自己选。更何况,他落到如此地步都是他自己种的恶果,你不过顺水推舟罢了。”
严曦怅然闭目。
良久,他睁开眼,神色冷峻,“我去便是!”
梁砚文温和一笑,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严曦捏着账簿,指骨泛白,这算什么?落井下石还是火上浇油?
明明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明明梁砚文是为了他好,可为何接过账簿的那一刻,他会觉得梁砚文变了?从前的他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怎么可能会说出那样的话?
太师府雕梁画栋,富丽华美。若不是知道,严曦真觉得这是皇上的某处行宫。
府中守卫森严,他在厅堂坐着的半盏茶时间,外面巡值的家将已过去几拨。京城的治安虽未到夜不闭户的程度,但也是狗吠不惊。这般守卫,防的是怕人潜进来。想来这太师府里有不少秘密。
符卓迤迤然走来。
“下官见过太师!”严曦行了礼,将手中已捏的皱褶之物呈上,“此账簿详细记录了顾庭芝在泰州洪灾一案中贪污的赈灾银两,请太师查阅。”
符卓接过账簿,翻了翻,很是高兴,“严大人真是雪中送炭啊!有了这本账簿,看他向嘉彦还要怎么维护顾庭芝!”
雪中送炭?严曦苦笑,他这是来给顾庭芝送催命符的。
“严大人可还有话要说?”符卓倒也看得透,不用严曦想着如何委婉地开口。他直截了当道:“当初李林谋反一事,圣上震怒,撤了丞相一职。但你我都知道,这个职位终会恢复。云楚立国三百年一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非翰林不丞相。此乃每个翰林学士心中的志向。若太师助我问鼎丞相一职,来日严曦必唯太师马首是瞻。”
符卓未想到他会说的如此直白,略一沉思,道:“老夫若助严大人得了丞相之位,焉知严大人日后不会倒打一耙?毕竟做皇上的丞相比起跟着老夫,差不了多少!”
严曦道:“下官有自知之明。若无太师相助,莫说十年,二十年,终其一生都不可能坐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没有足够的权利,怎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更何况太师权倾朝野,若日后严曦有所不遵,太师想除掉我还不是动动手指的事?”
符卓颔首,“严大人此番的来意,老夫已知晓。放心,你既是投诚,老夫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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