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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轻揉金蕊,余霞悄染丹叶。
星河流光长如约,可惜一轮明月。
多情总似无情,金璧偏向玉玦。
横笛吹彻萧声咽,都赋人间离别。
四下愕然,不应该呀,不是说这人是草包吗?传言有误还是他又作弊了?
“这倒怪了。”常潇喃喃自语。
喻俊元却是松了口气,“定是传言有误,云昕能在推杯换盏间赋诗一首,俊元自愧不如。”
常潇饮酒不语,不过侥幸罢了。
黄景春的脸色不大好看,但还是带头鼓了鼓掌,“严大人出口成诗,果然才识过人!”不过,若有人从中相助也不是不可能,他悄悄看了眼高坐龙椅的人,朝宫人使了个眼色。
第三轮,再次轮到严曦翻牌子,他讪笑道:“今日运气似乎不太好……”
邱仲海道:“老弟可不能这么说,这分明是要你独领风骚嘛!我等只有嫉妒羡慕的份!”
严曦真想还他一句“你羡慕,你来啊!”待他翻开牌子,脸色顿时黯淡下来,该来的总归是来了……
瞧他这副神情,一时有人欢喜有人愁,邱仲海和黄景春自然是放心了,这次看你怎么蒙混过去!常潇就是来看戏的,顺便解一口心里的闷气,多少寒门学子十年苦读不中,凭什么你严曦因为和皇上沾亲带故就能鱼跃龙门?独有蔺容宸和喻俊元替他捏了把汗。
宫人高声念出木牌上的字:“以雪为景,题诗作画一幅。”
蔺容宸掩面,简直不忍去想。他相信严曦的才学,但从未听过他还会绘画,那天的话也仅仅是戏弄他罢了。严曦鉴画时吞吞吐吐,定然知道画者为何人,却故意不说,蔺容宸自然有气,故意为难他几句。总而言之,他绝不相信那些画出自严曦之手。
若他没有猜错,这一关严曦不能安然度过的话,下一轮黄景春定会从中做手脚,安排一个籍籍无名之人力压他,如此一来,这状元的由来就值得商榷了。这是不让严曦出丑就不罢休!
笔墨纸砚随即呈上,三尺长的宣纸铺开,墨已研上,数百双眼睛盯着严曦的手。
严曦硬着头皮接过狼毫,他希望皇上还记得那日的话,饶了他的欺君之罪。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对蔺容宸来说极为难熬,严曦却已至忘我的境地。众人翘首以盼,窃窃私语跟他无半点关系。随着最后一个字收笔,他长长地松了口气,笑得颇为自负,“此画名为《湖心亭观雪》,严曦献丑了!”
待墨迹干透,宫人将画拉开。
一湖一山,一舟一亭。清冷幽静,气韵简淡,却让人觉得那霜雪与苍凉、孤独之感扑面而来。座中但凡懂画的人都知道,能避繁就简,寥寥数笔而神|韵尽显者,非大家不可得。画上的题诗,更是让整幅画的意境大增:
一方皑皑漫江川,百里银装尽飞烟。
老树孤直风起舞,游鸦疾啼雪生寒。
云天遥渺回白玉,廓野澄净临高仙。
四时良节复更始,天作好景予人间。
蔺容宸细看画中线条,神色大变,那渔舟唱晚和八仙祝寿竟是出自他之手!严曦又一次给了他“惊喜”!
严曦忐忑落座,暗中观察蔺容宸的表情,这次似乎气的不轻。一想到一会儿要面对他,严曦就觉得如坐针毡。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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