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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了!”朱雀把树枝一扔,十分嫌弃:“什么破枪法,你们老的小的合伙跟我打?”
他是不打了,去一边生气了,瞪着外面的冰雹。言君玉却高兴了,凑过去钟老将军旁边,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问他为什么会这种枪法。
钟老将军向来严肃少言,问十句也没一句回话的,当时言君玉给七皇子当伴读时,大家都怕他。言君玉问这么多,他也只说是避冰雹,早早在这山洞中休息,被他们吵醒了。倒是对枪法多说了几句,言君玉说这枪法是卫孺从自家书房找到的,他也只“哦”了一声,告诉他记住刚才的诀窍,不要轻易传人。
“这冰雹再下下去,我们恐怕要在这里过夜了。”朱雀嫌弃地道。
“不会的,现在还不到酉时,我们等冰雹停,就赶回营地去,还来得及的。”钟老将军在旁边用松树枝扎着火把,沉稳说道。
正如他所言,冰雹过了一会竟然真的停了。他们这支奇怪的队伍也终于可以离开山洞了,匆匆赶回营地。林间泥泞得很,大家深一脚浅一脚地赶路,朱雀还要惹言君玉:“你的太子殿下怎么没来找你呀?小伴读。”
“他会来找我的,只是没找到而已。”言君玉十分坚定。
“那他要是没来呢,你怎么办,哭鼻子吗?”
“他要是没来找我,我就去找他。”
自己是练了枪法和兵法的,郦道永教了自己什么是刀,洛衡教了一往无前,钟将军也说枪无回身,现在的言君玉,才不是什么等着萧景衍来找自己的小伴读,他不来找自己,自己也可以去找他,还可以主动追逐他,不耗尽最后一丝力气,绝不停下。
三人赶回营地时天已经黑透了,满以为回到营地可以好好烤烤火,大吃一顿,换上暖和衣服睡上一觉。谁知道营地虽然灯火通明,气氛却十分诡异,远远听见许多嚎叫声,倒像是养了一群狼一般。言君玉虽然声称不怕鬼,却紧跟着钟老将军,朱雀却也没笑他了,神色有点紧张。
大家走进营地才发现是怎么回事,原来是西戎那边出了状况。那五十来个西戎亲兵,不知道为什么,把身上的狼皮袍子全脱了,□□上身,在营地中烧起巨大的篝火,杀了几只狼,每个人都用狼血在脸上身上涂着什么,还有人用匕首把脸划花的,还一齐发出痛苦的嚎叫声,看起来十分骇人。
“歃血剺面,是西戎极尊贵的人去世才有的礼节。”钟老将军也看出事态严重。
言君玉刻苦研究西戎人,虽然没亲眼见过,但也是一听就懂了。歃血自不必说,嫠面是以刀划面,是西戎人表示巨大的痛苦或耻辱时才会这样做,表示一定会复仇,也是证明性格勇敢的方法。
一片骇人景象中,只有那个有着金色头发的赫连王子,安静站着,神色不动。旁边似乎有人在愤恨地用西戎语指责他,他也无动于衷。
言君玉胆大,越过围观的官员和卫戍军,挤进最前面。只见高高的篝火下,被歃血剺面的西戎人包围着的,是一具停放在马背上的尸体。魁梧的身形被包裹在西戎袍子里,蜷曲的黑色胡须十分浓密,手上还抓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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