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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是如何瞬息万变的地方,自己在南疆历练五年,这纸上谈兵的小子怎么可能提前猜到自己每一个动作。就算他能猜,哪有时间让他猜。
但他来不及再分析了。
因为言君玉的盾牌兵们很快散开来,所有手持盾牌的步兵在前方叠成三排,长矛森然,一步步推进,保护着后面的弓箭手,连骑兵也只用弓箭。推进三丈左右,就是一轮攒射,箭雨如同铺天盖地一般,简直避无可避。鄢珑向来擅长的骑兵在这时候竟然毫无用武之地,想要学言君玉用盾牌防御,哪里还聚集得起来,对方步兵如同山岳一般,推了过来,鄢珑回天乏术,眼看自己士兵一个个倒下,只得认了输。
谁都没想到这结局,就连言君玉自己的士兵也十分惊讶,大周军中向来以骑兵出色,就算输,也是输给西戎这种骑兵更出色的胡人,哪里见到步兵能一步步推死骑兵的。都怔了一会儿,才欢呼起来。
“怎么样?”羽燕然是最高兴的,冲过去勾住鄢珑肩膀:“说了咱们小言厉害,你偏不信,吃亏了吧。”
鄢珑脸色黑沉,很不服气。
“只会用步兵,也不算什么本事。这是校场太小,真正到了战场上,他怎么可能赢我。”
“你是死鸭子嘴硬!”羽燕然也不理他,那边言君玉已被士兵们簇拥起来,他笑着骑着马过来,鄢珑见他过来,正要走开,只听见他笑着问道:“你温好的酒呢?不如给我喝了吧。”
原来他也知道鄢珑拿温酒斩华雄的典故来笑他,只是当时不反驳,等赢了再笑回来。
“酒是小事。”羽燕然笑着道:“快把罗云弓交出来。”
鄢珑很不服气:“不是说整个安南军的年轻将领吗?你现在就想要弓?”
他这话倒提醒了周围围观的人,很快就又有年轻将领站了出来。鄢珑都输了,寻常人自然不敢轻易上场,来的都是左营中的厉害角色,言君玉也不怕,来者不拒,竟然连胜三把。原本还有人当他是运气,在旁边嘲讽说笑,第三把大胜之后,周围顿时鸦雀无声。
“怎么说?”羽燕然是最会狐假虎威的:“你们安南军的年轻人不行呀,要是咱们燕北,也不会输得这么惨呀。”
要是之前,鄢珑一定要骂他放屁了,但三把看下来,他竟然一言不发,只是面沉如水,连这话也不回了。
鄢珑能忍,旁边的人可忍不了,骂声连天,早有人去搬救兵了,羽燕然还在挑衅,只听见有人道:“别嚣张了,程松来了。”
众人纷纷让开,只见一位青年将领走了出来,也是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只是比鄢珑看起来稳重许多,面色黝黑,身形健壮,面容敦厚英挺,穿着也普通,十分和善的样子。
羽燕然早听说,安南军分左营和右营,左营里世家子弟多,都是像鄢珑这样的王侯后裔,右军都是平民子弟,升迁也慢,两营互相看不起,到了战场上也互相较劲,好在都奋勇杀敌,所以敖老将军也不理论,随便他们竞争。
来的是别人都还好,偏偏是这个程松,是农家子弟出身,字都没认过多少的,更别说自幼学习兵法了。鄢珑向来轻视他,冷冷道:“你也来送死么?”
程松倒是大度,笑着道:“听说有人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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