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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跟哪儿啊。
“那就是女神,没追上?”胡铮突然挺有兴趣地坐起来。
我皱眉看着他。
“嘿,你接电话前后那神情一对比,整个一多云转晴啊,太明显了。”
我都没意识到,我接电话的时候好像确实一直很想笑,总之就是心情很好,“你说的没错,没准以后这人就是我对象了。”
“那你这算是为爱复读?可以啊,以后必成大器。”
对床的傻逼突然站起来往外走,‘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怎么说?”
“咱学校啊,你别看不起眼,升学率贼高,你知道校长是谁吗?”胡铮说着干脆整个人坐到床尾,隔着层蚊帐和我说话,又小声地报了个名字,还挺耳熟,好像是我舅的朋友,“挺多江北的普通富二代被家里强塞进来的。”
“富二代?”
“我看你不像是江北那片的,哥们看上去就挺有气质。
我和你说江北那边又穷又土,有钱人的思想配不上他们赚的那点钱,他们思维里考不好就必须复读,考个好大学给家里争面儿,这样那些土大款才能在酒桌上和人吹逼,你对床那个,叫吴泊,就是江北来的。”
我倒是没有地域歧视,但确实对吴泊没什么好感,我又问胡铮,“那你为什么复读?”
“问得好。”
胡铮目视前方又踌躇满志地点点头,“我今年高考的时候睡过头了,没参加英语考试。”
“……”
就这样错过高考的胡铮和为爱复读的我成了男生宿舍里最上进的两个兄弟,一起排队打饭,一起抢澡堂子,一起在教室学到最后才走。
复读学校的老师是请的市里几个高级中学的退休老师,讲得还可以,就是有点口音,不太适应。
查寝的人也是真的很严格,我的手机第一天就不负众望被没收了。
但我每周三晚自习下课后会第一个冲出教学楼给陈九打电话。
第一次打的时候没人接,后面还有人在排队等,我又不甘心地挂掉重新排了一次队伍,这次响了好几声后那头终于接了,然后我就和陈九说以后每周三这个时间都给他打电话,把不会的问题攒到这天问他。
他一开始倒也没说答不答应,但每周三打去的电话都是有人接的。
于是周三晚上的那通电话便成了我的精神支柱。
那天下午眼保健操的时间我回宿舍拿落下的书,结果上了楼宿舍的门居然锁着,舍管交代过不允许锁门,不知道今天谁是最后一个走的,我只好又下楼问舍管要了把钥匙开门。
我打开门,吴泊躺在床上,住进宿舍到现在我们也没说过一句话。
我一推开门,他突然有些慌张地盯着我,面色通红,大热天还裹着厚厚的被子。
“你身体不舒服吗?”出于好心,我还是问了一句。
“关你屁事,我请过假。”
靠,谁乐意管你啊,我拿了书就出门了。
今天是周三,晚上要给陈九打电话,
我要利用课间赶紧写试卷,今天还准备给老萧打个电话,来这么久还还没联系过老萧。
晚上我给陈九打完电话以后,给老萧也打了一个。
老萧接通电话以后给我好一顿挤兑。
说这么久没联系上我,他都急死了,下个月要来学校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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