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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再看他的时候,只剩下陈九的背影了。
我因为这声谢谢而心情舒畅了很久,后来我跟老萧坐车去了医院。
医生说老萧的头没什么大毛病,这处理手法还挺专业。
“顾宗,你觉没觉得陈九……”
“害,我也没什么别的意思,我就觉得你对这人的了解可能还不够。”
老萧没把话说透,但是我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
是啊,随便什么人走在那条弄堂里,都能被黄毛那种不良少年误认为是来找陈九寻仇的同伙,陈九打架的时候为什么下手这么狠,他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上班,关于这个人,我好像越来越看不透。
可我就是知道他很好,他做饭很好吃,人也长的帅,成绩好,画画也很棒,还很会照顾家里的老人。
陈九他是个很好的高中生。
这周陈九没去‘金碧辉煌’打工,我也可以安心地呆在家里,期待周一的到来。
周一的时候,学校突然广播通知,说这周取消高一年级的课间操,因为学校操场在铺草坪,高二高三照旧,高二改到教学楼空地,高三去足球场。
合着就是挪不出一块地方给高一呗,我能理解学校的用意,毕竟高二寒假过后‘小高考’就来了,高三一直就是学校重点关注保护的对象,他们都需要从教室里走出来劳逸结合、强身健体。
这可真不是什么好事,这就意味着数学老师会拖堂,把原本45分钟一节的课,拖成一个多小时,有这个时间我干点什么不好。
但是我错怪他了,数学老师拿着三角尺,又捋了捋他稀少的发量冲着讲台下说‘下课’的时候,我甚至有被感动到。
广播说高二课间操改成在教学楼下的空地,那我不用下楼都可以站在楼上看陈九做操了。
于是我很做作地假装出去倒水,拿着水杯站在高一高二教学楼之间的过道上。
以前总听女孩说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是发光的,你可以在人群中一眼找到他。
我一直觉得这是种很夸张的修辞手法。
但是那天我站在过道里往楼下看的时候,只一眼,我就从人群中找到了陈九。
他穿了一件黑白的开衫毛线外套,后来黑白灰也一度成为我买衣服的标准,好像这样会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
喜欢并不卑微,当你产生这种情绪的时候,你的心绪也跟着变化,开心也好,痛苦也罢,这种情绪都是由你喜欢的人所带来的,你无怨无悔。
就好像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对你倾注了感情,回报到我身上就是以前从没有体会过的复杂心绪,它把我们强行联系在一起。
这周开始我没再去画室找陈九一起吃饭了,因为他们的‘小高考’就快到了,高二年级不管文理科还是艺术生都开始在这上面花功夫。
历史老师来给我们上课的时候,喉咙都是哑的,跟我们说要好好学习,不要到了高二临时抱佛脚,像高二学生那样各个早读课捧着书读到喉咙沙哑,医务室的金嗓子喉宝都不够开。
陈九是艺术生,应该除了语数英其他几门都在小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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