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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梓安看到那鸡毛,不禁沉默。
给他这鸡毛干嘛?如果他没看错,这鸡毛可是还带着一点皮肉的。
郭梓安摆摆手,表示不要,让白山均扔到水里,让着鸡毛随水而漂吧。水里的鱼也是吃肉的,只是没有那锋利的牙齿。郭梓安平时在水里洗东西,鱼都会游到他这里蹭吃蹭喝,吞点肉沫。
等郭梓安洗好碗,那只红冠野山鸡也被白山均拔得惨不忍睹了。
是他的锅,郭梓安觉得自己对不起那死不瞑目的红冠野山鸡,居然忘记先在帐篷那烫一烫再拔毛。
不管怎么说,好歹鸡毛都清理干净了。
然而就在郭梓安等白山均开膛破肚,掏干净内脏的时候,白山均却提着那只被拔得坑坑洼洼的鸡,想要和郭梓安一块往回走。
郭梓安:“???”
白山均满脸坦然。
郭梓安指着那只惨不忍睹的红冠野山鸡,“弄干净了?”
白山均看了看鸡,又看了看小溪,觉得自己没理解错郭梓安的意思,点头。
郭梓安:“……”
里面的屎和鸡胆都不清理,难怪做起来会难吃。
古人都很少吃动物的内脏,郭梓安知道原始人白山均应该不知道该怎么吃内脏。不过就算架在火上烤,那屎的味道会被煮热,散发出难闻的气味。那鸡胆的苦味也会渗透到附近。若是不小心弄破了鸡胆,那苦味当真是灵魂颤抖。
郭梓安可不会吃这注入灵魂的鸡肉。
郭梓安只能接过白山均手里的鸡,用小刀把鸡胸割开,掏出里面的内脏。他一边做,一边解释自己在做些什么,并简单地介绍鸡的各个部位。
这种时候最适合用来交流语言了。
白山均也会适当地回几句兽人语。不过兽人的语言简单,同样是一只红冠野山鸡,郭梓安能把鸡的每个部分都说出一个名词来,白山均却很多地方都是同一个音调,甚至有些部位连该有的发音都没有。可见兽人语词汇的贫乏。
如果认真收拾起来,宰一只鸡要废的功夫可不少。首先必然要把鸡毛拔干净。尤其是脖子和鸡翅,都有不少细小毛发。
白山均细心,虽然鸡皮被拔得坑坑洼洼,可鸡毛那是真的拔干净了。
接着就要把鸡的指甲割掉。这个世界的鸡指甲非常锋利尖锐,就算为了安全也得去掉。另外鸡脚是用来走路的,有不好的老皮一定要割掉。
然后得把鸡脖子上的淋巴清理干净。淋巴是动物的免疫器官,食用会引起进食者的免疫功能低下,容易让进食者患病。
打开鸡的腔室,清理里面的血污。因为白山均提回来的时候,红冠野山鸡就是死的,郭梓安只能把血洗到水里。不过没想到鸡油还挺多的,可以留下来炒菜了。
郭梓安不想浪费食盐清洗鸡的肠子,因此把鸡肠鸡胆那些部位扔了,就留下鸡心鸡肝和鸡胗。他把鸡胗切开,将鸡胗里的食物残渣洗干净,把鸡胗的内壁,也就是鸡内金撕掉,鸡胗就算清理干净了。
白山均不是第一次看别人清理鸡肉,却是第一次看到清洗得这么干净的。
白山均总是要把毛拔得干干净净,还常常被族里的人说他娇气,吃个东西都不能带毛。如今看到郭梓安这般由里到外都洗得干干净净,才觉得郭梓安这种才是厉害。但白山均不觉得郭梓安娇气。相反,他觉得郭梓安这种才是值得他学习的杀鸡方法。
郭梓安让白山均拿那只洗得干干净净的红冠野山鸡,两人绕路到巨型金针菇林那里,又摘了一棵巨型金针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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