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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说完刘癞子的家事,项燕才发觉事情竟然跟当初的情况差不多,不觉看了项骆一眼。
这屋子里人来人往的,解放军也将周文树用被子包起来架了出去。
人们乱作一团,却也没找晦气,没有过来跟项骆二人说话。
项骆跟项燕站在角落里,冷眼看着人们进进出出,项燕压低了嗓子问项骆:
“小骆,你跟二姑说实话,当初……你埋怨过二姑吗?”
虽说当初多少是受到了周文树的影响,不过当时项燕确实觉得项骆怪的不合常理,是真的想要送他去精神病院好好看看。
只是农村不比城市,别说是城市,只怕除了一线城市外,绝大部分人听见精神病这三个字都如洪水猛兽一般。绝对不承认自己家里有人得病,且将确诊的人当做变态,甚至恶语相向。
哪怕有数据称,所有人里有三分之一的人心理都是有问题的。可依旧没人会正视它。
就好像房间里的大象。
房间里不可能出现大象,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大象太大,不论是走窗户,还是门,都不可能进入房间。
可房间里就真的出现大象。
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人们往往不会深究其原因,而是不承认这件事的发生,进而淡化、忽视这头大象,装作这头大象从来都没出现过。
所以,当初项燕跟项建国主张将项骆送去精神病院,至少在本地的认知里,就是见不得项骆好,就是在故意毁了项骆,是不安好心。
就像电视里经常演的那样,看谁不顺眼就将谁送去精神病院。
那里从来都没被当成是医院,而是一个比监·狱更加恐怖的去处。
项燕这些年没少想过,回想起当初是后悔的。
项骆自然明白项燕心中所想,只不过这件事对于项骆而言,真的不算什么。
其实他现在回想起当初的自己,也是觉得心惊的。许是接受不了打击,项骆行事都带着一种疯狂。而且这种疯狂,是在父母双亡后,明知道末世来临却无能为力的绝望高压之下。
他的行事就带着一种不计后果的疯狂。
如果不是当时项骆自己忽然把自己轴了回来,只怕现在早就万劫不复了。
也许……会变成周兴风那样也未可知。
所以项骆当初气的只有钱书柔,项建国跟项燕因为什么不管,至少这个决定,对当时的项骆是好事,他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只有那个时候的钱书柔丝毫不掩盖自己的贪婪,就是想让项骆毁了。这样项骆欠的钱不用项建国帮忙还了,而项骆家里剩下的财产,就自然而然的归项建国这个亲叔叔的手里。
钱书柔毫不掩饰,并且十分热衷。
所以这怨气才叫项骆记到了现在。
“其实您当初是什么样的想法,我从来都不在意,”项骆也有意开解一下项燕,“我只在乎现在的你是怎么想的。人心都是会变的。好坏不能因为一件事一概而论。至少现在的你对我而言,是项家里唯一的亲人了。”
第142章 第 142 章
项骆这一番话说的真诚, 项燕听的眼泪直流,只道:“我现在也是后悔,当初是有点鬼迷心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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