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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脸色更加苍白冷峻。
这件貂裘是周镇偊在今年?元宵节的时?候送他的, 经历过两场胜利之?后,皇帝对他的赏赐已经是数也数不清。
“那?个匈奴使者还关在大牢里,开始准备杀了来着,后来想想算了。”周镇偊缓缓说道, 如今大越一点要和匈奴和解的意思都没有,他建立的是武库,不是文库。
如果此时?在冒顿单于的威胁下稍微露出怯意和软弱,所?面临的必然是匈奴更加肆无忌惮地掠夺。
大越不应当对外来的强盗抱有任何幻想。
大越的生?存基础是耕种?, 每个人最基本的认知就是,粮食从地里长出来,需要的是人的辛勤劳动。而对于匈奴来说,他们出生?起就在一片无法种?植的大漠之?中,想要获得粮食, 那?就四处去抢吧。
抢劫和掠夺的意识流淌在他们的血脉之?中,两种?不同的生?存方式造就了天然的敌对关系——除非农耕文明?强大到让他们无法掠夺, 否则不存在和平相?处的可能性。
周镇偊接着说:“我准备让陶嘉木写封回信送过去,谴责匈奴百年?来所?作所?为。”
他发现陶嘉木这人文笔真是非常地优秀,说服力很强。不过他这样有想法的人,光用来写文书实在有点浪费。
霍屹说:“这封信是给?大越子民看的。”
“没错,要让他们知道大越面对匈奴,绝不会退让的态度。”
周镇偊看了一眼霍屹,心想态度好?做,但需要有实力支撑起这份态度,霍将军就是实力的保证。
“陛下,臣有个想法。”霍将军低声说:“当初我说了三点关于匈奴的优势,除了他们天然适应大漠的作战环境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就在于他们的战马。”
战马对于骑兵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这一点秋鸿光深有体会。当初他第一次和匈奴那?个千骑长对上,些?微的差异就在于战马上。
“我听说远在大宛国,有着极好?的战马……”周镇偊说。
“因为那?些?吃的马草和我们的战马不一样。”霍屹说:“在大漠上,有一片地区名为河套地区,被匈奴的白羊王、楼烦王所?控制。那?里有着最好?的马草,能够喂养出强壮而耐力更强的战马。”
他伸出三根手指,认真地说:“河套地区如同匈奴的血液,只要能控制那?里,大越对战匈奴的胜率至少能提高三层。”
影响战争胜利的因素有很多,因此霍屹非常谨慎地说了个三层。
周镇偊忽然握住他的手,把小拇指掰开:“加上武库的新?装备,有四层。”
霍屹低头,想了想:“确实。”
周镇偊又掰开他的大拇指,五根手指齐齐展开,说:“有霍将军指挥战役,五层。”
他心想,有整个大越在背后支持这支军队,胜算就是九成了——周镇偊还保留了一丝谨慎。
霍屹:“……承蒙陛下赏识。”
他抽回手,继续道:“但要占领这块地方很难,不仅有白羊王、楼烦王两支军队,匈奴的主力部队也在那?边。一旦察觉到风声,匈奴主力部队会快速支援。”
周镇偊:“我们需要一个机会。”
霍屹这么一说,他也对河套地区十?分?眼馋,皇帝陛下尚且不知道放弃二字怎么写,他打定主意,就一定要拿下那?个地方。
只不过需要一个机会而已。
他们两人讨论着,在禁卫军的簇拥下往武库内部走去。早上有武库的负责人禀告说他们锻造出了一种?新?的刀,想请皇帝陛下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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