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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我花钱买的反而没有了?”
冉绪失笑。
周围的男女也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个劲儿笑着拉住冯胜浩,连忙跟他转移话题说去舞池里面跳舞,那个意思是别跟人家一个打工的学生计较什么兔子不兔子。
但冯胜浩就跟中了邪一样,拉着冉绪的衣服将他往自己身边带:“你别好赖话听不懂啊,我告诉你……嗝,我问你兔子在哪?”
“先前那个是我得空自己雕的,果盘里本来也不含。”冉绪实话实说,避开冯胜浩伸过来的手。
“来,那我给你加钱!你现在就在这儿给我做……”
冯胜浩也真不客气,直接从钱夹里抽了几张粉色大钞放在桌面上,一摊手,意思是让冉绪看着办。
这就有点尴尬了。
冉绪求助地往经理那里看,经理也是一脸无奈,打着圆场:“要不小绪你先留在这里陪会冯少,后厨我再找人替你。”
经理都发话了,冉绪自然不会再说什么。
他拖着腿走到卡座最边上,把装水果的盘子拿过来,又找了把小刀,坐下开始一下一下认真摆弄手里的圣女果。
冉绪倒是不担心姓冯的在这干点什么,毕竟大庭广众之下,他还没至于要对一个小服务生做点啥,再者说,这冯公子软玉温香抱满怀,想必对男人也没什么兴趣。
其实坐在这里雕点小玩意儿也并不是什么苦差事,只是冯胜浩这张嘴怎么都停不下来,一直在冉绪耳边问东问西,一会问他腿怎么了,一会又问这个兔子的做法是不是他自己独创的云云。
总之,冉绪听得头痛,敷衍回答完了,又被周围的男女调侃来调侃去。
他们并不太在乎冉绪和他们是陌生人关系,问起话来多有冒犯,一会问他瘸子生活都和正常人有什么不一样,一会又问他长得那么好看,是不是被夜店不少客人看上,有没有出过台之类。
冉绪通通假装没听见,一门心思认真对待手里的圣女果。
卓文朗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清瘦的肩膀向里缩着,被人群包围,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男人在靠近外场的地方站了一会,若有所思。
过会才迈开步子走到卡座后面,叫了一声冉绪的名字。
“卓先生?!”仿佛是做坏事被人抓了个正着,冉绪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看着突然出现的卓文朗,大脑就像是忽然蓝屏的电脑,啪嗒一下,所有神经元的连接都断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此时觉得羞愧,其实照理来说,冉绪在这里也只是在后厨帮帮忙,若不是今天被冯胜浩一顿闹,他也不会出现在客人面前。
但他就是无法抬头直视卓文朗的眼睛,刀子不小心划在大拇指上,一阵刺痛,他迅速将手藏在桌子下,希望不要再额外引来麻烦。
好在卓文朗的出现很快引起了冯胜浩的注意,他顶着一张被酒精冲红的脸,站起身,舌头打着结:“卓,卓少……”
卓文朗不动声色翘起嘴角,打断了冯胜浩的话:“冯公子,你这是在做什么?那么多姑娘不够陪你的,还让人家一个小孩坐在这里给你……雕兔子。”
他的目光从桌子上划过,看见果盘那好几排圆滚滚的圣女果兔子,忍俊不禁。
冯胜浩也是个“久经沙场”的老油条了,哪怕脑袋还泡在酒精里,也立刻明白卓文朗和这个兔子似的小男生认识。
他的眼神在两人中间晃悠了一会,了然笑起来,立刻跟了冉绪的称呼,故意抬高音量:“卓先生,您日理万机,还能抽时间过来,冯某实在是感激不尽啊!”他目光揶揄看向卓文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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