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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梅布尔·琼尼的画展,地狱舰一如既往地运作。
埃瑟丝结束完委托工作,缝制十三件廉价布偶让她肩膀无比酸痛,辛劳换来仅仅九元,但地狱舰的工资无法与外界相比,她已经很感激这够她温饱肚子,至少今晚她能给自己更好的菜色,而不用吃冷冻微波义大利通心粉。
“埃瑟丝!”远远地,佛莉妲挥手笑道,四周囚犯纷纷往埃瑟丝看去。
她垂着脑袋快速离开,逃避意图相当明显,但佛莉妲却假装没会意,跑上前从后搭住埃瑟丝的肩膀,哥俩好似地地走在长廊。位于是餐厅要道,许多囚犯来来往往,她们看见断颈魔搭着一名菜鸟囚犯的肩,表情无不透露同情与怜悯。
“请别这样,佛莉妲小姐。”为了划分彼此关系,她刻意加上‘小姐’用以疏离。
佛莉妲挑起眉头,规矩地将手放下,“嘿,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埃瑟丝不予理会,她当然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是梅布尔·琼尼的画展。
“不过信上没说展览会场在哪,你认为这是她的疏忽,还是故作神秘?”佛莉妲与她肩并肩走回牢房,她的声音很透亮,如同她给人的感觉一样爽朗,那双如艳阳海湾的眼眸盈满笑意,在埃瑟丝准备解锁回牢里时,她抢一步挡在对方面前,“你说呢?”
“我不知道,佛莉妲小姐,我真的不知道。”埃瑟丝无奈地看向她,自从佛莉妲和她住在同一间牢房就整日说个不停,她无法想像哪个囚犯如佛莉妲这么多话,什么都能聊,芝麻小事也可以嚷嚷个不停,彷佛永远关不了的收音机,夹着杂讯干扰她的思绪。
“你生气了?”佛莉妲加深笑容,月牙湾眼眸直直盯着埃瑟丝。
她这么做就像故意要引起对方的注意。
“我并没有……”话未说完,一群囚犯忽然从她们身边掠过,嘴里喊着‘在中庭’‘快去看看’‘吊死’之类的话,埃瑟丝看着她们远去的身影,知道‘画展’已经开始了。
“要去看吗?”佛莉妲笑着朝埃瑟丝伸出手,就像舞会里邀请女士跳舞的绅士。
埃瑟丝蹙起眉头,她抿着双唇快速绕过佛莉妲往中庭跑去,拐过长廊时她听见佛莉妲愉快的大笑声。然而坏心情并不影响埃瑟丝看‘展’,抵达中庭时她根本走不过去,地狱舰主体四栋大楼围成圈状,中央广场平时不会开放,因此她只能从透明玻璃看见广场内的景象。
“那是人吗?”挡在埃瑟丝前方的女囚贴着玻璃窗,似乎想瞧个仔细。
她努力挤过人群好不容易钻到玻璃最角落,空旷广场仅有两座篮球架,铁灰色篮框各吊着两具‘身体’,她们的头罩在麻布袋,像是篮球般被卡在圆形框架中,赤裸身躯悬空吊在场上。
哔!——
赶来的狱警吹着哨子驱赶囚犯,其中几名打开玻璃门走进中庭。
埃瑟丝被拥挤的人潮往后推,她扶着玻璃窗看向那两名被吊死的囚犯,她们身躯被绘上盛开的白色小花,从脚底蜿蜒至颈部,随着里肌线条长出根茎,被剥离的皮肤下是血红肉色,做为底部衬托花朵的立体,无瑕白花在阳光下吐着金色花蕊,彷佛绵密云朵点缀而成的梦幻之花,耀眼且圣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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