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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身上,她甚至会在梦中抚过她们的身躯,并猜想是否如自己认知般那样柔软。
同性恋?她不确定。
但埃瑟丝可以肯定自己渴望亲近的绝不是男人,而是女人。
三天安然无恙地过去,除了固定参与劳动服务赚取餐费外,埃瑟丝其余时间都待在牢房里。所幸她的狱友还算是好相处的人,除了知晓她叫玛莉芬外,埃瑟丝对她一无所知,在监狱里,尤其是终生监禁的狱所里,冒然询问对方被判什么罪名进来是非常危险的,要知道,能够待在这里服刑的人可不光在超市偷了巧克力棒,或者抢了老太太钱包这么简单,光埃瑟丝在劳动时听见的闲言碎语就知道,她们这栋大楼就关了八名死刑犯。
因此她不会管别人闲事,也没这功夫。
“你们知道吗?10-1又死人了,我今天打扫时看到狱警在收尸。”地下一楼的餐厅经常能听见这种话题,不过这次死人的刚好是C栋大楼,也是埃瑟丝所属的牢房大楼。
“喔,你说那间啊,不是经常有吗?不管谁当她的室友都一样,我可没看过有人能住超过两个月的。”圆桌边坐了三名年长的受刑人,她们似乎刚做完劳动,点了饮料在休息聊天,“她是什么来头?我记得是妓女?还是黑手党老大的女人?”
“她是拳击手,我的老天,你没看到她块头有多大吗?那些和她同房的女囚哪一个没被她打死?”最靠走道的女人惊声怪叫,她抡起拳头模仿出拳的模样,“我曾经待过她的斜对面,有天晚上亲眼看见她海扁自己的狱友,虽然她的狱友没死,但救出来也剩半条命,那根本不是发泄,而是纯粹杀人!”
埃瑟丝慢条斯理地吃着法国面包,尽管她不想听,但聊天声量实在让人无法忽视。
“请问你是埃瑟丝·伊莱吗?”忽然间,有个女人来到埃瑟丝面前,她梳着整齐的包头,戴了副粗框眼镜,看上去就像个女大学生,“你就是埃瑟丝·伊莱吧?面黄肌瘦又畏畏缩缩的女人。”
本以为自己遮掩ID因此对方不确定,但听见她的补充埃瑟丝觉得不太对劲。
以询问句开场,又怎么会接上验证评语呢?
“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埃瑟丝停下撕面包的举动,下意识环顾四周,除了那群聊天的年长囚犯外,整个餐厅只剩她和眼前的年轻女人。
“这是有人托我交给你的。”年轻女人将一封信搁在桌上便走了。
埃瑟丝惊恐地盯着信件,她来地狱舰不过三天,仔细回想,她并没有做什么不规矩的事,她活动范围很小,牢房、劳动室、餐厅、盥洗间,每天的生活都很规律,甚至可以说乏味,这之间她没有和其他囚犯交流,就连狱友玛莉芬的名字也是从她的ID卡瞄来的,因此有谁会找她麻烦?有谁知道她这个无名小卒?
慌张之余,她瞥见三名女囚正悄悄地看过来,似乎对刚才的年轻女人相当好奇,埃瑟丝不想惹事,她故作镇定地吃完面包,并且小心翼翼地将信封藏进囚服里带走。埃瑟丝回到牢房时狱友正好不在,尽管如此也不敢大意,她并没忘牢房面外可不是实墙,而是通透的铁栏杆。
会是谁?
信封上并没有属名,背面的封戳是用蠋蜡印出的花纹,彷佛古老的英伦家族,透着神秘且优雅的氛围。埃瑟丝拿着信高高举起,但只能隐约看出秀丽的字迹,却看不清信里的内容,半晌她躲进棉被里,透过小缝照进来的光线将信拆开。
——亲爱的伊莱小姐,许久不见,近日好吗?
——听闻您来到狭格拉岛,我便决定给您写这封信。
——希望我的任性不会给您带来太大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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