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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柳归舟的一瞬间,柳断险些脱口而出。

太久了,已经太久了,他终于在临死前见到了父亲。

可到了跟前,柳断害怕了。

他怕父亲视他与顾帆一样,怕父亲觉得他是累赘。虽然知道当年父亲将他留在将军府只是无奈之举,可父亲是不是真的想带他走呢?

没有自己这个拖油瓶,父亲也许会过得更好。

柳断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还压低了声音。

“柳先生,这个人伤得很重。”岑八查看了顾帆的伤势,说。

“你还能自己走吗?”柳归舟问。

柳断沉默着点点头。

“为何不回答?”

柳断不明所以,刚想开口,却听见父亲说:“你若不答,我便自作主张,让你自己走了。”

“我能走。”

“那就好。”

柳归舟接着查看了他的脉搏,发现不是什么大麻烦,于是越过柳断,走到岑八身边,指挥他把顾帆背起来。

怎么回事,父亲……父亲不认识他们了吗?

一路上,柳断沉默地跟在后面,出神地盯着柳归舟的背影。

明明是仇人,父亲为何还要救。

暗河隧道通向山中峡谷,也就是这几年柳归舟安家之所。

“柳先生。”

“柳先生好。”

“柳先生回来了,饭菜已经备好。”

所到之处,每个人都会停下手中的活,向柳归舟问好——他们都是柳归舟救回来的抗洪官兵。

柳断微微扬起嘴角。父亲还是和之前一样,受人爱戴。

岑八背着顾帆找了间干净的房子,把顾帆放在床上。柳归舟静手开箱,从里面取出银针先封住了顾帆的几处大穴,而后把刀放在蜡烛上烤,切下了顾帆身上坏死的肉。

疼痛让顾帆有了反应,不过他失血太多,只能下意识抖了抖。

柳归舟也很紧张,他捡到的人里面,数这个伤得最严重。

他双目不能视物,全凭手下的感觉。

很快,柳归舟的额头上起了汗。柳断默默跑出去,又返回来,轻轻用巾布擦了擦父亲头上的汗。

“多谢。”

柳断听着父亲疏离的语气,心中酸涩,只能摇摇头。而后他想到现在的父亲似乎不喜欢别人用动作来回答他,又补上一句:“不用谢。”

一个多时辰,柳归舟终于处理完了顾帆身上的伤口,敷好草药后仔细包扎起来。

柳断忽然咳嗽一声。

寒气入体,再加上呛进肺里面的河水,提前诱发了他的病。

药瓶早在顾帆昏迷的时候,就被他拿了回来。可打开一看,里面淅淅沥沥都是水,药丸都已经融化了。

柳归舟听到越发严重的咳嗽声,皱眉拉过柳断的手把脉。

“跟我来。”

两个人进了柳归舟的房间,岑八也被吩咐拦在门外。

“你知道你得了什么病吗?”柳归舟不太确定,小心翼翼地问。

柳断痴痴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人,说:“不治之症。”

他知道自己没几天活头,如今最大的愿望已经完成,不再有遗憾。

柳归舟犹豫片刻,终于是选择说出来。

“许多年前,我曾遇见过一个与你患了同样病症的孩子。”

柳断眼睛亮了起来。

“那时我医术不精,没找出根治的方法,的确是不治之症。”

可现在不同。

他摒除杂念潜心钻研,终于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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